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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4(第23页)

她端正坐着,整个人溺在沈宗良的视线里,像从枝头砸向溪水的白山花。

领带上方的喉结滚了滚,在这间庄重严肃的办公室里,他晦暗的欲望又悄悄爬上来。不好再看下去了,沈宗良重新拿起文件,“我还要一会儿,你累了的话”

“我不累。”且惠急急忙忙地打断他,“您都还没说累呢。”

沈宗良勾了下唇角,“你不要和我比,我习惯了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且惠脱口而出:“还是这样吗?可是你今年已经不”

“不什么?”沈宗良捏着一份文件看她,诱供一样的口吻,“不年轻了?”

她说:“不管怎么样,身体总归是你自己的,好好爱惜。”

生过病以后,且惠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总喜欢祝人身体健康。

对于病人来说,天空和花草、虫鱼一样,再斑斓也好,投射在她眼里都是灰色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眼看着以前那个活泼的自己慢慢被裹挟进黑暗里,却无能为力。

且惠默默想了很久,直到沈宗良叫她,“在想什么?”

她立马摇头,一看即知有鬼的表情。

沈宗良镇定地翻过一页,“总不是在想你那个要去出差的男朋友吧?”

他面上淡然不显,仿佛问候新男友,只是旧情人寒暄的一部分,没有别的意思。

但且惠在胡思乱想里,完全搞错了重点。

她说:“你当时在食堂都听到了?盘子就是摔给我看的。”

那么就是男朋友了,不是也快是了。

沈宗良察觉到自己捏着笔的力道太大,指骨松了松。

他的目光还停在那些条款上,“家里做什么的?”

且惠摇头,指尖拨了拨圆圆的纽扣,“搞不清楚。”

“你也太马虎了,连这都不知道?”沈宗良本来想笑一笑的,但没成功,“他人怎么样?”

她吸了口气,说:“就你看到的那样,标准高知家庭出来的男孩子,开朗、阳光,人也没什么坏心眼,总是笑嘻嘻的。”

对男生家里不感冒,对他本人的评价倒是出奇的高。

沈宗良合上手里的卷宗,“难怪关鹏说,连他们这样的老古董,都很喜欢你这个男朋友。”

且惠无奈地笑了下,“关主任这样说的吗?可能是上次中层吃饭的时候,在饭店里碰上王秉文,他一连买了好几桌的单吧,吃人嘴短呀。”

“是吗?”沈宗良嘴角抽动了两下,“谈了多久了?”

问到这里时,且惠才发现题目已经跑偏了。

从她没有否认王秉文的身份开始,沈宗良就下了定论。

但她没什么可解释的,王秉文已经把她身边的人都收买了,她像被孤立在湖心的小岛,所有划船路过的,都默认这座岛就是长在湖里的。

何况,她也不在乎沈宗良是什么看法,他怎么认为都好。

反正他也只是路过,待个一两年就走了。

她有没有男朋友,结婚还是不结婚,与他无关。

且惠也没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他匡正什么感情,已经横隔在心里的误会,就像永远也迈过不去的高山急流,她不愿花心血去化解了。

二十出头的时候离开爱人,会为自己越不过这道山而伤心,哭得像被丢弃的小猫。但现在的且惠想,过不去就算了,找块空地坐在山脚下歇歇,也蛮好。

她远在香港的心理医生Daisy,常通过邮件与且惠联络,Daisy总说经过治疗后,她的心灵和身体一样,有很高的柔韧度了。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无非是接受。接受事与愿违,接受生离死别,接受自己的渺小与平庸,接受所有命运附着在她身上的东西,接受一切。

谈了多久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遮捂地说:“在集团,我不想聊自己的私事,您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嘶”

且惠起身起得太急了,膝盖内侧被沙发外沿倒藏着的一根钉子刮到。她皮肤薄,很快血珠就从伤口处涌出来,连成一排,滴在地板上。

沈宗良扔了文件,迅速站起来,把她带到自己这张座椅上,蹲下去给她检查,他坐上茶几的一角,“我能把你的腿抬起来吗?”

她紧张地点头,“这沙发是不是年头太久了?怎么有钉子?你刚才看见它生锈没有?我要不要去打破伤风啊?”

那伤口很浅,按理说应该没大碍,但沈宗良在她身上一向谨慎,一时也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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