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不用着急,我看你也在来河住不惯,你先在县里休息几天,等缓过来了再来也不迟,要不然我就领着开个会,代表你把意思说清楚了,先把档案弄着。”
陆洁霞真是在来河住怕了,听他这么一想正中下怀,到是对他的很是感激,“谢谢了,那你辛苦。”
“别的,还是陆主任辛苦。”他呵呵一笑,两人这才挂也电话。
有钱总比没钱强,三万也够给几位老师开工资的了,当然请他们来整理资料也是迫不得已,整个来河没多少有文化的人,上过学的都在外面,家里留下的老人有几个能整理那玩意,要是光靠吴良自己弄,估计整一年也整理不完,这个事要求心细也要有责任心。
他开车去了林场子弟学校,先找到了校长张忠阳,当他在操场转的时候,张忠阳来了。他笑着跟他握手,张忠阳当然知道吴良,虽然没打过交道,但是神交已久。
张忠阳这个人不算林场的,也不算来河人,他家里是县里的,普通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就有志于教育事业,当初林场子弟校招老师的人时候,他就报了名这一呆就是快三十年,如今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他要请吴良进校长室谈谈,吴良笑着拉着他坐下了篮球架下面,两个人拉着烟拉着话。
“这学校可有年头了。”吴良看着破败的校舍道。
“为啥林场不投钱维修一下?”他问道。
张忠阳哼了一声,“跟场长申请了多少次,总是说没钱。可我看呢整天的大鱼大肉,还有各种上级的检查迎接,也不知道那些钱是哪儿来的。”
“一说学校就没钱,这钱呢投进来啥政绩没有,也没人管。”
他停了一下道:“别说学校投钱了,就连我们教师的工资都欠了半年多。”
吴良瞪着眼睛,“啥,这也能欠钱?你们不是关系在林场吗,都说林业、农垦还有油田是单独的体系,资金那充足着呢,怎么会差你们老师这点儿工资。”
张忠阳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可那大场长张喜忠,还有副场长马虎勾搭在一起,从这山上留下了多少小金库,整天的大吃二喝,一到年节的就开着车去到县里和大江市里的林管局到处送礼,以后我们看不到,都是瞎子吗?”
良哥一听这里有矛盾啊,而且矛盾还很大,他就继续问道:“学校现在有多少学生娃?”
“56个,一年到六年级都有,初中也配齐了,已经毕业两个班了。我们这现有老师十一名,除了班主任还有音体美的科任老师,一个副校长兼管着后勤,这里有住宿的学生,晚上也需要管理。”
张忠阳有些愤愤然地道:“前些年孩子多,老师都不够用的,这都毕业了多少届,现在是独生子女不像从前了,所以张喜忠竟然说有那么多老师管这几个孩子,工资开多了,你说他说的是人话吗?”
“难的时候我们一个老师要管好几个班级,有时中午饭都吃不上,晚上还要批改作业,当年我们初中毕业班考进林校中专的就有六十多人,还有三个考进了县一中,这都是我们老师的功劳。。。co
他叹了一口气,烟瘾很大的他又续上了一根烟,“这玩意就是没办法,跟谁讲理去。”
见吴良在笑,张忠阳就道:“我说吴特派,你在来河可是大人物,你来我们这学校恐怕不是拉家常这么简单吧?”
他就说明了来意,张忠阳一下就来了兴趣,不过他又想了下,“我这儿的老师能晚上有时间的也不算多,有的家里负担重要照顾老人孩子,这样让我问问看。”
吴良道:“我也懒得操心,这样我三万把这活儿交给你们学校了,能来多少老师你们自己平分,反正能多一项收入,我要提把资料分类,再按时间,所有档案都要编号,再列上目录。”
“总的来说不难,但这些历史资料很难得,是笔精神上的财富,整理出来后我将来要在那弄一间展览馆,或者叫纪念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