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这话可太不负责任了,我之所以混进官场还不是托您老人家的洪福,在我心里,可一直都把您当成师父一样膜拜的。”
李长宇笑道:“愧不敢当,就算你当我是师父,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现在都已经修炼成精了,我还是一凡人,不敢指点你了。”
张扬端着茶杯挨着李长宇坐下:“李叔,我在滨海没几天好呆了。”
李长宇道:“什么情况?”
他并不知道宋怀明已经有意让张扬离开滨海的事情。
张扬将宋怀明的意思简略地说了一遍,他和李长宇之间亦师亦友,最近这两年虽然不在一起工作,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从未变淡,正如张扬刚才所说,他一直都将李长宇视为他在仕途上的带路人,没有李长宇,他是不可能进入官场打拼的。
李长宇听他说完,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思量了一会儿方才道:“张扬,我倒觉得,宋书记之所以这样做,未必是对你有成见,或许他是在利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你,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些年做出的成绩的确有目共睹,但是宋书记身为平海一把手,他在很多事情上就不能不有所顾忌,身处风口浪尖,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目前的位子,以宋书记目前的政治修为,别人想动他肯定没那么容易,所以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将目光放在和宋书记有关系的人的身上。”
张扬道:“那就是我喽!”
李长宇道:“纪委针对你搞出的这件事,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有道是旁观者清,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人正在挑战宋书记的权威。”
张扬点了点头,很多话不用说透,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敢于挑战宋怀明的人究竟是谁。
李长宇道:“这一层面的政治斗争并不是我们能够介入的,但是我多少还是能够看出一些门道,高厅、焦部这些人过去都是乔书记的老部下,他们旗帜鲜明地支持宋书记,从另外一个层面证明乔书记是站在宋书记这一边的,乔书记站在这一边,就证明乔老也是站在这一边的。”
张大官人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长宇道:“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其实这些事你比我明白。”
张扬道:“李叔,我是当局者,您是旁观者,我当然不如您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李长宇道:“文浩南在这件事上分明是被人利用了,上头给他压力让他辞职,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要把他从平海可能出现的乱局中摘出去,而不是真要对他进行处分。”
张扬道:“你这次来可能就是为了处理他的事情吧?”
李长宇道:“他的事情早已成为定局,轮不到我管。不过上次他针对你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是被人利用了。我们既然能够看出来,文副总理肯定比我们看得还要清楚,有人要利用他的儿子对付他的干儿子。你觉得他心里会高兴吗?”
张扬道:“换成谁也不会高兴。”
李长宇道:“所以。有些人的做法看似聪明。可是操之过急,反而促进一个政治联盟的形成。”
他说完笑眯眯喝完了那杯茶,将空杯放在茶几上:“这场斗争必然是惊心动魄的,张扬,宋书记真正的意思应该是让你远离战场。”
张大官人道:“太可惜了,像我这种人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李长宇不禁笑了起来:“你和嫣然什么时候结婚?”
张大官人道:“元旦!”
“别忘了给我下请柬!”
“那是一定的。”
中午张扬接到元和幸子的电话,张扬笑道:“真没想到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
元和幸子道:“今晚在临汤有个晚宴,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席?”
张大官人原本就打算夜探临汤。想不到元和幸子居然主动提出了邀请,这下好了,省去了爬墙的麻烦,张扬道:“其实晚上我有很多事。”
“不方便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