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过后,孟津稚却觉得自己的身上比刚刚还要黏糊,她声音小了不少:“你为什么不请一个护工?”
闻言,姜徊的手停顿片刻,反问:“不舒服?”
孟津稚:“。。。。。。”那倒不是这么回事,就是奇怪。
即使他们赤身相见过,但到了这个场合,还是奇怪。
姜徊没有管她的别扭,堂堂姜氏总裁,现在做其他的也显得分外得心应手,他重新端了一盆水出来,让孟津稚慢慢挪到床边,简单洗过头发吹干,把要换的衣服放到触手可及的椅子边,再把水端进洗手间倒掉,流畅到极点。
也完全考虑到了孟津稚作为病患的心情。
医院的病服很薄,孟津稚把衣服换好,就继续裹在被褥里。
姜徊出来,就看见女人闷闷窝进被褥里,一双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
姜徊神色自若,“怎么了?”
孟津稚:“之前也是你帮我?”
姜徊嗯了一声,看着孟津稚放在椅子上的贴身衣服。
霎时间,孟津稚的心跳就提了起来。
目光不自觉追随着姜徊骨节分明的手而动。
好在他并没有如她所想的,把衣服带进洗手间,自己默默搓掉,而是收纳进了一个篓子,似乎是专门用来给她放脏衣服的。
孟津稚扫过一眼,便收回目光,专注看着姜徊。
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其实姜徊瘦了不少,下颚线凌厉削瘦,眉眼冷淡如月,指节矜贵地敲在膝盖上,他的领口扣到最上端,无端添了几分从容不迫,只是眼下的青黑却很难让人忽视。
他应该很久没休息了。
孟津稚唇角抿了抿。
姜徊抬首回应她的目光,视线微微一偏,“困了?”
孟津稚:“你困吗?”
脚步声轻轻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