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马柏坤在人大内部断然行动,旗帜鲜明的反对吕军年,处处给吕军年制造麻烦,吕军年也是疲于应付。
至于苏华平的案子,陈京已经掌握了比较充分的证据,正准备动手,只要把苏华平揪住了,把他的问题暴露出来。他送吕军年的贵重礼品必然曝光,单这一点,就够吕军年喝一壶的了。
陈京什么可能都想到过,就是没想过吕军年突然就生病了,而且貌似还病得不轻,急救车抢救中心齐上阵。
阵势极大,声势更是惊人,最后却不过是虚惊一场。
这生病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头痛的事儿多,惶惶不可终日,束手无策,这可能才是病根。
他这是另一种方式的示弱?或者是举手投降?
也许这是他唯一可以下台的机会。
在病榻之上,和省委伍书记汇报工作,谈心,主动交代一些问题,承认自己的错误,保证今后不再犯类似错误,还有什么时机比现在合适?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姜还是老的辣。
陈京从特护区出来,外面很多人候着。
门一开,有人就迅速围拢过来。
一看清出来的人,大部分人却又不由自主的后退。
陈京眼睛扫了一眼等候的所有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庸州市委一把手邵永强,还有徐兵。两个人身份颇高,人大的几名副主任和他们在一起。
陈京赫然发现,人群中还有苏华平的存在。
陈京一出现,苏华平明显尴尬,他刻意的躲在了邵永强的身后,脑袋只能看到一撮头发。
除了这个圈子之外,省直单位过来的人也不少,基本都是副职,有几个实权副职,都是吕军年的亲信,陈京以前还不知道。
另外就是下面市、自治州的一些班子干部,陈京有些人还面生得很,但隐隐又有点印象,事发一共才四五个多小时。
这些人能够都赶过来,看得出来,他们对吕军年出事的紧张。
陈京没有多看他们,仅仅一眼,但一切他都已经尽收眼底了。
省人大办公厅肖克全凑过来,道:“陈秘书长,情况怎么样?”
陈京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大碍,出诊医生有误诊,不是中风,只是头疼。这对你们人大办公厅是个警示,你们服务领导的工作可有待提高。明明知道吕主任工作繁忙,你们怎么就不能合理帮他安排时间?
平常多督促他多锻炼,多休息,这个工作很困难吗?
幸亏没大事,如果出了大事,你们就是罪人!刚才书记动了肝火,让我给你们提个醒,老肖,你可是办公厅的老人了,资历比我还老,以后要多注意了!”
肖克全被陈京劈头盖脸的一通批评,搞得他冷汗涔涔而下,连连点头认错。
从事发到现在,他一直就心神不宁,很多关键的工作,都是陈京直接安排他做的。
不知不觉,陈京在他心中的威信一下就建立起来了,在某方面,陈京俨然也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陈京批评了肖克全几句,道:“老肖,跟大家都说说,吕主任病情不重,但是还是有些虚弱,今天看望大军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让大家都散了吧!要探病,等吕主任精神稍好一点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