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床是旧的,再加上之前梁竞舟为了藏钱,四个床腿都挖空了。
陈晏没进去,就站在窗户前边,“要不去镇上新打一张呢。”
梁竞舟没回头,“我老子娘留的,修修还能睡。”
陈晏没跟他争,“好,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梁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跑回来,灰毛上沾的都是土,陈晏把饭端出来,梁竞舟正蹲在水井边给它洗澡。
梁竞舟啧啧称奇,“梁饼子合计你是真胖,不是因为毛多。”
兔子沾水,四肢胡乱扑腾。
好在梁竞舟手劲大,拿了块干毛巾给它捂着揣怀里,陈晏把冲好的奶粉放在梁竞舟面前
“兔子能洗澡吗。”
她先前听谁说的最好不要洗来着,梁竞舟伸筷子夹了一大块炒鸡蛋放在陈晏碗里。
“没事,别受凉就行。”
“今天晚上你自己在东屋住,我身上暖和,带饼子在堂屋睡,给它暖干。”
陈晏吃饭的手一顿,表情奇怪的看了眼梁竞舟。
他故意挪开视线,陈晏也不开口主动问,点点头,“行。”
晚上还真是分开住的。
梁竞舟的粘人劲,天刚擦黑就回屋了,里边也没开灯,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晏则是沉着时间最后把合同梳理一番。
明天去县城签合同,顺便把叶玉珠带去梁家父母坟前看看。
整理完已经九点多了。
陈晏踩着拖鞋,站在窗户外边,沉默片刻,才敲了下窗户。
“梁竞舟,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