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湛一脸“那又怎样”的神情,“试试也不行”
宋今纾扬唇,接过萧云湛递来的簪子,抬手很快将头发挽起。
见簪子又回到了宋今纾头上,萧云湛眼中出现了一丝满意。
“你那日不说实话,是因为你查的那户人家已经被灭了门,你觉得我会觉得晦气”
其实萧云湛也不知道那日他到底是何心情,只是他主观意识上不想提起那满门血腥,所以编了一条理由。
“哎,你什么都知道,我还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明明是委屈的话,从萧云湛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样理直气壮,像是在故意挑逗似的。
宋今纾微蹙了眉,俨然是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神情虽然严肃,可总有些外强中干的味道,萧云湛虽觉得好笑,却还是换了话题。
“漠北那边有些消息。”
宋今纾看了过去,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萧云湛环过她的腰往寝殿带,直直带到桌旁。
“宋姝和宋璂在漠北声望不小。行新政,常为漠北民发使证之,以此出入无碍于漠北。且于漠北设庠序,悉免供帐童之教,亦于漠北设粥处济民。”
宋今纾笑道:“这不是很好吗”
萧云湛看了她一眼,却没让宋今纾看清他的眸中另一抹神色。
也不知道是几日之后,宋今纾收到钟灵带来的姬霖的口信,说宫中发现了燕歌被人诬陷的证据,以及一些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让她入宫去看看情况。
“公主,让奴婢跟着你去吧,宫里可危险了,公主一人,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见毓秀神色认真,宋今纾也无奈。
于是她稍加思索,让人去告知萧云湛一声,自己带着钟灵和毓秀进了宫。
孩童失窃一事已经结案,所以宋今纾出入宫已没有太多限制,很顺利地进了宫门。
许久未回,宫中的太监和侍女似乎少了不少,连一些宫殿门口都没有人把首。
更有甚者直接靠在宫道旁的柱子上打起了盹,连有人经过都未曾发觉。
宋今纾皱了眉,脚步依旧未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宫中的规矩松泛成了这般模样。
钟灵和毓秀也觉得奇怪,却没没敢在宫中多嘴,只是跟着宋今纾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姬霖信上的内容。
曾关押燕歌的那间暴室内有人进入过,在泥地上留下了一些东西。
难道就没人捡走吗
宋今纾站在暴室入口处,才走几步便觉得不对劲。
什么东西会一直留在那里,就算姬霖发现,也应该能先行拿来看看,而不是等她大费周章地进宫来找。
何况暴室门口空无一人,静得有些可怕。
宋今纾警觉地观察四周,右手扣上了左手手腕上的镯子,让钟灵和毓秀躲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