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纾从未见过她,也从未听宫里的人提起,还是在出嫁后一次出门偶然听到的。
“想等你的驸马来救那也要看看在他的人找到你之前,你还有没有这个命活着。”
青冥从身前的炭盆里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仔细端详着,一眼也不多分给宋今纾。
宋今纾看着他们二人,思量了一会,道:“所以你们将我带到这儿来,是为了让我不去追究燕歌的死”
李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道:“她死了与本宫何干本宫是要为璂儿讨回公道!只要你与你那驸马说,让他上书辞官,承认之前对璂儿的指控全是诬陷,本宫就放你走。”
宋今纾仰头轻笑,“原来是为这般,居然都找到我头上了。”
随即她看向李薏,“这是临凤宫的地牢吧毕竟一个尚在禁足的皇后,怎么会随意走动呢”
李薏也不否认,“那又怎样你不过耍点小聪明罢了,可惜毫无用武之地。”
宋今纾不接话,又看向青冥。
“萧云湛是你的徒弟,你也觉得他应该这么做你们二人联手,就是为了让宋璂回来亦或者是顺便复了他的太子之位”
青冥目露不屑,夹起红木炭走向宋今纾,用力贴上了她的右肩胛。
宋今纾痛呼一声,闭上眼睛极力忍耐。
右边的身体在经过一瞬间的剧痛会已经麻木,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战栗和剧痛。
“呵,他早就不是我的什么徒弟,一个不听话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说着,他加大力度,像是要把木炭嵌进宋今纾的皮肉里。
“皇后说了,宋璂若登大宝,她便许我宰相之位,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宋今纾已经顾不得他在说什么。
她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整张脸,五官也紧紧皱缩在一起,连发丝也尽数糊在脸上,好不狼狈。
几乎是用尽所以力气,她几近咬牙切齿,“宋璂所作所为无不人神共愤,不配为储!”
李薏一下冷了脸,上前推开青冥,上前一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暗室。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议论璂儿!要不是你那该死的驸马,他又怎会丢了太子之位”
宋今纾低着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屑道:“错了,让宋璂丢了太子之位的,不是萧云湛,而是他自己啊……”
啪!
又是一掌,力度更甚。
李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再说什么,却又听到宋今纾开口。
“你勾结前朝,笼络官员,宋璂所做的桩桩件件未必没有你的助力,你和他,德不配位!”
“你!”
李薏奋力一指,伸手夺过青冥手上的铁钳,往炭盆里夹了一块木炭就往宋今纾的小腹伸去。
因为来的太猝不及防,宋今纾不由得痛呼出声。
身上的衣裳根本不足以保护皮肤,而被火炭带着,紧紧和宋今纾的皮肉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