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自己手心一般大的木炭。
当时,她该有多痛
萧云湛的手只是虚虚覆在伤口上,并未触碰,就这样停留了好半晌。
他掩好宋今纾的衣裳,将双手也收进了被褥,确定她现下无碍后才起身走出寝殿。
殿外跪着疏影,单手成拳放在肩膀处,是作为死士的动作。
“我竟不知手下何时出了这样的废物。”
疏影头低的更深,道:“属下自知有错,当时属下以一敌十,不得已才疏忽公主的安危。”
萧云湛轻轻转动着手腕,脖子随意地转了转,声音不辨喜怒,“既然如此,说明你还不够格,回去吧。”
疏影不可置信,抬起头,“主子!”
萧云湛转身进屋,只丢下一句话。
“连个人都护不住,真是白养。”
他站在内间,拿了把椅子,坐得离宋今纾极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整整七日,萧云湛就这样一直守在宋今纾床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今日他正闭着眼养神,耳边便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喊。
“仲昀……”
他眼皮一跳,立即睁开双眼,便看见宋今纾躺在床上,侧着头望向他。
许是休息了七日的缘故,宋今纾的眸子清冽温润,还带着浅浅笑意。
萧云湛怔愣半晌,竟是没有接话。
宋今纾又试探着喊了一声,“仲昀”
萧云湛再是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七日了。感觉如何可有不适的地方”
宋今纾扬唇,缓缓摇了摇头。
只是她挣扎着要坐起身,脸上抑制不住的痛苦神色还是出卖了她。
萧云湛伸出手,直接将她按了回去。
“躺着。”
宋今纾现在浑身无力,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也只好顺着躺下。
她眼睫弯弯,道:“这七日,你不会一直守着我吧”
萧云湛抱臂,并不看她。
“没有。”
宋今纾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着。
“那日我晕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你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我带走了”
萧云湛转了目光,伸手试了试宋今纾额头的温度,没发现异常后才道:“不然李薏当日便死了,不值一提。”
宋今纾不可谓不震惊,“她是国母,你这样做会……”
萧云湛伸手将被子向上提了提,道:“她作恶多端,畏罪自杀,又与我何干几日后她便会被秘密下葬,不按皇后仪制。”
这对李薏来说,简直是杀人诛心。
但宋今纾还是有很多疑惑,“就这样简单父皇他……”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这一个月来沉迷炼丹,没有心思去思量太多。”
他是不会告诉宋今纾那日他入宫去和永和帝说了什么的。
她不能再操心其他。
宋今纾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她对你做了那些,你还想着她凭你身上那些伤,将她四分五裂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