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有些不安。
“皇宫浴场?”
雷小波叫道,“好,那你不要走开,我马上赶过来。”
玉娇赶紧说:“你赶过来干什么?我已经洗好了,要回家了。”
雷小波刚要说话,玉娇就挂了手机。他连忙追拨过去,玉娇重新接听,温柔地压低声说:“你不要过来,在家里等我。我回家给你解释,好不好?”
雷小波胸脯呼呼起伏:“你不能在那里等我吗?”
玉娇有些着急地说:“我不跟你多说了,你不要这样逼我!我这里有特殊情况,回家给你解释不行吗?”
没容他说话,玉娇就挂了手机。
雷小波呆了一会,还是跨上助动车,往皇宫浴场扑去。“呜——”他将助动车拉到最高车速,发疯似地向前飞奔。
耳边呼呼生风,路人纷纷侧目。一些骑自行车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赶紧给他让道。
皇宫浴场是本市最高档的浴场,里面什么样的服务都有。雷小波去过一次,是朱惠林用别人送给他的优惠券请他去的。他们在里边都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姐,进行了全方位服务。这个浴场尽管跟以前他在大学里]摧毁的那个夜总会不一样,但也有那种服务。
玉娇怎么会去那里洗澡呢?是一个人去的吗?不可能!肯定是别人请她去的,那这个人是谁?
外面冷风飕飕,雷小波的身上却热汗淋漓。扑到皇宫浴场,他顿了助动车,就在外面的停车场上寻找玉娇的助动车,没有。再寻找单位里哪几个头头的车子,也没有。
雷小波走进这个豪华漂亮的大型浴场,直接走向总服务台。“请问,刚才有个叫金玉娇的女孩,二十五六岁,个子高高的,很漂亮,也很有气质,来这里洗过浴吗?”
雷小波有些紧张地问。
总台小姐愣愣地看着他说:“你说是谁?”
她以为他说的,是哪个大家都认识的名星呢。
雷小波不吱声了。总台小姐又说:“这里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都不登记身份的,哪里查得到人啊?”
雷小波呆呆地转身走出去,站在大门外,茫然四顾。他再次拨打玉娇的手机,通了,却没人接。他只得跨上助动车,往家里开去。
风把他的西装鼓成了帆篷,气却把的胸脯鼓成了风箱。街道上的路灯,像鬼眼一样追着他;而两旁的树木却如一个个胆小鬼,不断地往后退避。
雷小波老远就见自家的窗户上亮着灯光。玉娇已经回家了。他开进小区,扑到自己的楼下,第一眼就去看玉娇的助动车。那个停车位上却空荡荡的,没有车子。
这就说明,玉娇是被人用车子紧急送回来的!
雷小波剩电梯上楼,心中的气已经胀得都快要爆炸了:离婚,跟她离婚算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或者,她要是真的出了轨,就干脆杀了她,还有那个混蛋,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可是,雷小波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家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啊?玉娇在哭泣?她是生气而哭?还是害怕而哭呢?
雷小波的心提到嗓子口,手也抖得很厉害。钥匙插了好几次锁孔,才打开门。他提心吊胆地走进去,见玉娇披头散发地伏在沙发把手上,正嘤嘤哭泣着。
恍惚间,雷小波出现了幻觉:这到底是我的玉娇,还是一个女鬼啊?雷小波吓得毛骨悚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不是《聊斋》里那个艳丽惑人的妖女吗?
听他开门进去,妖女哭得更加委屈,更加恐怖了。雷小波眼睛一眨,定睛细看,那个妖女才变成了自己的娇妻。是的,玉娇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而且花容失色,满脸痛苦。让人害怕,也让人心疼。
雷小波心里的气像被戳了洞的气袋,一下子泄了。他呆呆地在她面前站了一会,才在她身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问:“玉娇,你怎么啦?”
“呜呜呜——”玉娇哭得更加响了。
“玉娇,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呜呜呜——”玉娇哭得更加惨烈,仿佛有满腹的委屈要诉说,却又害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