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传来异样的目光,云深燥得慌,推搡着人就说:“哎呀,大庭广众之下的背什么背,我开玩笑的呢。”
隋简顺着他的动作抓住他手腕,往前轻轻一带,人参精就顺势扑到他后背上,他立马双手扣住人参精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
“怕什么?他们愿意看就看吧,与我们何干?”
他说着坏心眼的掂了掂,吓得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的人参精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
隋简背着人参精健步如飞,明明前方是拥挤的人潮,但好像有无形的气墙将他两与人群隔开了一般,非但没有被人潮挤到反而通畅无阻的一路离开了会场。
云深还没真的脸皮厚到让隋简背一路,出了会场后便要求要下来自己走,隋简也由着他高兴,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时间尚早,两人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去了玲珑塔不远处的市集。
市集本来没什么好逛的,但听说入了夜以后会有庙会,云深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庙会是如何举办的,当即一拍脑门就拉着隋简去了。
玲珑塔周边的市集平日里人就多,如今丹师大会这样的盛事在此举办,加之庙会即将开始,四面八方的修士和丹药师都齐聚于此,人流更是暴增了数倍。
而有人的地方便会有口角,若是遇上双方脾气都不好的,直接大打出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云深刚与隋简走到一个点心铺子前,突然感觉头上好像被阴影挡住了光线,还不等他抬头看清楚,身旁的隋简已然带着他往后方躲去。
而两人方才站过的地方,一名壮汉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哎哟哎哟的叫唤。若非隋简反应够快,这么大个体格的壮汉砸到身上来,高低得被砸断一两根肋骨不可。
而对面不远处,穿着一身红衣扎着高马尾的英飒女子甩着长鞭,神情倨傲的哼了一声道:“什么东西,凭你也敢调戏本姑奶奶?看我不把你那身贱骨头给拆了!”
她说着又扬手一鞭子甩到壮汉的身上,抽得对方皮开肉绽,连连开口求饶。
云深嘶了一声往后倒仰,默默往隋简身边靠了过去。
那个姑娘也是个嚣张跋扈的,差点砸到了人不道歉就算了,甚至还迁怒上了作为无辜路人的云深和隋简。
“看什么看!莫不是你们也想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红衣女子狠狠瞪向两人,由于两人都没有做伪装,当她发现云深居然长得比自己还漂亮时眼底闪过一抹妒恨,再看隋简时却目光一泄。
无他,隋简的样貌实在太出色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暗藏锋芒,加之眉宇之中带着几分病气,凌厉的气势当中又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让人一眼便沦陷。
“咦惹,好凶哦。”
云深缩了缩脖子直呼惹不起惹不起,而后拉着隋简就要离开。
“慢着!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姓甚名谁?”
两人还没走两步呢,那红衣女人纵身翻腾到了他们面前,握着收起的鞭子的手指着两人。
人参精茫然的扭头四处看,最后发现女子说的好像就是他们,他不由得一脸迷茫的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吗?”
“对,最主要是他。”红衣女子不但给了他肯定得说法,还特意强调了要问隋简的姓名。
云深有些警觉,他时刻牢记着大反派病弱体虚的人设,毫不犹豫就挡在隋简身前保护他,然后狐疑对红衣女子的道:“你跟我们无缘无故无亲无戚,问我们名字做什么?”
不会是什么巫蛊之术,拿到他们的姓名扎小人诅咒他们吧?
云深合理怀疑,不然对方干嘛要问他们的名字?
大概的被当众质疑,红衣女子立马不爽了,她指着云深鼻子骂道:“你只是顺带的,滚一边儿去,我要的是他。”
她自信满满的高昂着下巴,骄矜倨傲的对隋简说:“我爹是太珩宗掌门,跟了我以后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资源都可以,你看如何?”
被嫌弃了的人参精:“???”
合着还有人当街抢人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隋简作为被抢对象都还没如何呢,云深却要气炸了。他朝红衣女子狠狠翻了个白眼:“你是太珩宗掌门之女,那我还是剑宗宗主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呢。”
“你也不打听打听他有没有对象你就上赶着倒贴,你这叫什么?你这叫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人参精叉着腰,雄赳赳气昂昂,像只炸了毛的猫,瞧着不但不咄咄逼人反而可爱得紧。隋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底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
红衣女子气得脸涨红,尤其是云深说完以后那些围观的人纷纷投递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更是她极度难堪。红衣女子身为太珩宗宗主唯一的女儿,从来都只有别人对她阿谀奉承的份,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阴沉着脸,手中长鞭一甩,鞭尾便朝着云深的脸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