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不喜欢,最近对他改观了。”秦越难得语气冷静,眯着眼舔了下唇,“再说,他已经和你死情缘了,你得换个称呼,再喊他言言就不合适了。”这个称呼他早就听得刺耳了。柳随水莫名上火:“可你明知道我喜欢他……”好声好气地和对方聊了会,秦越冷笑一声,终于露出本性语气尖锐起来:“你是和我说过你喜欢他,所以呢?你喜欢他就是放任漓鸢当面恶心他?你喜欢他我就不能追他了?他死情缘了就是单身,我凭什么就得自己憋着?”两人最终不欢而散,热衷吃瓜的曲慕歌本来还想把颜书喊过来,但刚在聊天栏打了几个字,柳随水就退出了yy,紧接着秦越气势汹汹地上来喊人训练。曲慕歌的手抖了抖,把原本打出来的字全部删掉。第二天,颜书中午又带着秦越去了校门的饭店吃饭。吃完饭出门的时候,两人迎面撞上两个穿着深绿色迷彩服的板寸头,秦越脚步顿了顿,眼神和他们短暂交汇,擦出不善的火花。颜书问他:“你认识?”秦越说:“王天阳朋友。”那天颜书来得迟,等他到的时候王天阳的几个朋友已经走了,所以他自然不认识。颜书点了下头:“哦。”“哥,这事你到底怎么解决的?居然除了那天韩教找我问话外,再也没有别人来找我了。”颜书道:“其实不是没人找你,那天中午的时候我们系里的主任和炮院的人都有去门诊部。”但在他们去询问具体情况之前,颜书已经拿着王天阳的命脉威胁了他让他不能追究秦越的责任。既然本人不追究,炮院那边的人也就走了,但打架事件还是给本校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系里一开始是准备给秦越一个小处分小惩大诫的,但颜书把王天阳挑衅在先的事说了出来,又趁着午休期间给秦越看病的医生都不在,稍微夸大了一点秦越的受伤情况。主任听说秦越受得伤也不轻,再加上他成绩好,其实心里也舍不得给他处分,于是在病房门口看一眼人确实躺在病床上,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怪不得那天中午我看到你从门外离开,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秦越有些郁闷地嘟囔。颜书勾了下唇:“我看你活蹦乱跳的,精神得还想把人再打一顿,有什么好看的。”秦越自知理亏地闭了嘴:“……”快到宿舍楼的时候,秦越和颜书在路口分开,颜书走上岔路准备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又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哥!”颜书转身:“怎么?”秦越小跑了几步过来:“刚才忘了,伸手。”明明他们之间隔了两三步的距离,颜书抬头看他时还是觉得他们太近了,近得面前高大帅气的男生有点晃眼。冬日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切割成斑驳的光影。树影晃动,带起对方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颜书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晃动,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小半步,才伸手问:“什么?”一包正方形,只有掌心大小的零食出现在他手心里。颜书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字,是炒米。“我不吃零食。”颜书说,他要把零食底回去,秦越收了手。秦越:“不是给你吃的。”颜书不解地皱眉:“?”秦越揉了下鼻子笑:“是让你给我的。”颜书秀气的眉毛皱得更紧,深棕色的眼里净是茫然:“?”“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零食,每次我不想吃饭的时候你都会拿这个哄我,说只要好好吃完饭你就给我吃零食,但每次都只有一包。”秦越说,“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发现你偷藏零食的地方,然后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剩下的半斤全部换地方藏起来,你知道以后把我狠狠打了一顿。”秦越说起自己的黑历史丝毫不觉得丢人:“哦我想起来,你当时为了不让我吃零食,还骗我里面的东西都是用米虫炸的,吓得我恶心了好几天。”颜书勾了下唇,笑起来。秦越继续说:“所以以后每天你都得给我一包,不过你忘了也没关系,我会每天提醒你的。”颜书没懂他的脑回路,但还是笑着点头:“那你伸手。”他将包装被捏得奇形怪状的零食塞进秦越的手心:“那我走了啊。”秦越下意识地收紧手,两人的手指短暂地擦过,心脏动了动,他舔了下唇:“明天见。”大师赛48强c2比赛那天,秦越第一轮的对手是网通最后几名,他们队虽然在电信的排名也不高,但很大程度是因为建队晚,队里的人往届比赛成绩都不差,所以第一轮2:0赢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