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的出租屋只有一个卧室,要是他自己的房子也只有一个卧室……“可以,那边的房子有次卧。”颜书说,“但是你得自己打扫。”秦越的情绪稍微降低了一些:“……哦,那也行吧。”颜书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什么语气,我求你住的?碗洗好了就放柜子里,把我房间地箱子抱下去就可以走了。”秦越跟着颜书出去,又问:“哥,那你微博怎么办啊?”hi~您好。见到我就说明小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在往门诊部去的路上,颜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谁能干出这种事来,心里只希望不是秦越干的。和他相处这一个多月,颜书是真的觉得他幼稚不成熟还脾气暴躁,像个愣头青似的,偶尔颜书在的时候愣头青还是接受管教的,但颜书一不在就会立刻原形毕露。然而越不想要什么越来什么,进了病房后,颜书微喘着气看着坐在床边的人,男生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床上支棱起身体,目光冷淡面无表情地在听着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他脸上手上带着明显的擦伤,但伤势并不是很重,脸上那几道擦痕反而给他英气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野性。秦越不耐烦地听着教导员训话,脑袋微微一动却扫到了站在门口的颜书,慌慌张张扭低下头不敢看他。注意到秦越的视线,在训人的中年男人也回头,和颜书打了招呼。韩毅是计科班上的教导员,是炮院安排给各专业各班的,主要负责他们平时日常生活军事化管理,包括跑操晨练以及一些军事实战课安排之类的事情。韩毅也是这次调解的人员之一,但在颜书来之前他已经说了快十多分钟了,秦越就是固执地不肯道歉。颜书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下颚线紧绷的男生,朝韩毅笑了笑:“韩教,让我单独和他聊聊吧。”颜书又走到门边,确定外面没人,才将病房反锁,又把门上的窗帘拉起来。王天阳就是当年颜书趁着秦越去搬椅子,颜书看着直播间的弹幕,挑了些问题一一回答:“……嗯,今晚不散排了,吃鸡,和秦……倾默。”他差点喊错秦越的名字,在出口后才纠正过来。或许是因为和秦越现实相处更久,“倾默”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反而有些陌生与疏远。就连念出来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和别扭。但这两个字却让颜书想起了秦越告白那天说的话——倾默这个id的含义,他收紧抓着鼠标的手,微微扬起嘴角。秦越很快搬了凳子进来,坐到电脑前。颜书开直播后出现在直播里次数最多的人大概就是秦越了,竞技场大概率有他,其余的一些娱乐活动的出席率也是高得不得了。颜书直播间的水友对此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就连秦越的一些水友都知道颜书的直播间看上去是单人直播间,但实际上常驻的主播却有两个。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今天他们甚至在一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