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随便」是「爱洗不洗」,可任清修理解的随便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当任清修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浴袍出来之后,气氛又变得暧昧了起来,唐念施看着他敞开的浴袍,好心伸手给他揪合了些。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敞得更开,腹肌的曲线已经明显可见,唐念施咽了咽口水,可看见他的眼神,又默默将视线移开,挪了挪。可每当唐念施挪动一步,任清修就跟着挪动一步,挪到最边上时,唐念施躲无可躲,抵开他的胸膛,瞟了眼桌上的水,指着说:“我渴了,我要喝水……”任清修挑了挑眉,没挪动,长手一捞,就把水杯拿了过来,放在她唇边,唐念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看他,又迅速低头喝了一小口。明明几口就能喝完的水,硬是被她喝了很久,任清修也不在意,等她喝完,才把杯子移开,盯着她因为沾了水而更加粉红的唇,灼热的视线让唐念施有些无所适从:“还喝吗?”刚才任清修洗澡的时候她就刚喝了一大杯,现在又喝一杯,肚子已经感觉晃起来都是水了,唐念施摇摇头,就看到任清修欺身而上。男人的气息瞬间笼罩着他,带着满满的侵略性,仿佛是饿了许久的野兽,遇见了珍馐美食,扑上来,就要饱餐一顿,唐念施两脚一蹬,又往后退,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身体后仰,晃了晃,被男人的手一把托住,托着屁股径直压进怀里。她跨坐在他身上,脑袋也搁在他肩膀,被他紧紧拥着。接着,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施施,我渴了,也饿了……”唐念施的手,揪着他的浴袍,又松开,伸进去,顺着腹肌的线条往下划了划,男人瞬间绷住不敢动。然后,他听见她说:“那你轻点……”话刚说完,任清修的唇就寻了上来,吻住她,把人往上托了托,进了房间关上门,开始他的第一顿大餐。室外风势渐弱,大雨转小雨,淅淅沥沥,即将停歇,室内却才刚好雷云滚滚,雨打芭蕉,久久不见有消停的迹象。大雨过后,便是晴天,朗朗天空,绵绵云朵,光从窗户透了进来。一只白嫩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出,又被宽厚的大掌盖住,与之十指相扣。“还疼吗”,任清修把人搂进怀里,微微起身,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就看到怀里的女人皱了下眉,转身捂住他的嘴,脑袋抵在他的胸膛,慢慢又进入了梦乡。任清修在她手掌轻吻,拿下来,笑了声,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下一下揉着,就看到她眉眼舒展,睡得香甜。怎么看怎么喜欢!唐念施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她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任清修那张脸,笑意盎然,不知道盯了她多久。动了动,腿酸,腰更酸!除此之外,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我饿了”,唐念施抓着被子,起身,被任清修搂住,又往他怀里搁,两个人半躺在床头。“那再来?”,任清修低低笑着说,然后被唐念施捶了一拳,不重。理智回神,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好的?”,唐念施转过头,问他。“咳,应该是喝中药之后不久”,任清修有些心虚,不太敢看她,怕一见她那清澈水灵的眼,就招了。“哦,那这老中医还真深藏不露”,就拿那么简单的小白塑料袋,绑着拿点中药粉,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嗯」,其实是他本来就厉害,但他不敢说,只能闷闷回了这么一句,功劳好像被中药味咖啡抢了呢。两人拥抱着,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任清修盯着唐念施锁骨处的痕迹,忽然就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行,她会怎么办。唐念施听他犹犹豫豫说出口的话,转身抓着他的浴袍凑近他的耳朵,眼里皆是狡黠,无比俏皮地与他耳语。“不行的话,唐僧也可以只做御弟不取经嘛!”,她说。于是,任清修被彻底逗笑了,两个人打闹着,差点又擦出了火花,还好客房服务铃声响起,才堪堪止住了即将发出了箭。唐念施换了身衣服才坐到沙发上吃饭,她看着依旧是一身浴袍的任清修,又想到他昨天的衣服没有干,便提出了帮他买一身。任清修倒是没有意见,把手机给她,让她在上面选,然后吃她吃剩下的食物。唐念施给他选了基础款的卫衣和休闲裤,又搭配了件风衣,是他从未尝试过的风格。选完了,退出来,等人家送货上门,忽然想到什么,又点开,看了任清修一眼,咬着手指忍笑下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