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道:“究竟谁是主人?”
她是琅琊王氏的家主,他才是签卖身契做长工的。现在?倒反天罡,他要做她的主宰者。
郎灵寂道:“情蛊在?你体内,你是被牵制者,每月我给你解药,难道我不是主人。”
哪次漏掉她就得被情蛊反噬,她的性?命不牢牢攥在?他手中吗?
王姮姬愈加羞赧,瞧他悠然自得掌控一切的样子?,真想?扑上去?撕了他。可她双手被锁链反扣在?背后,微小挣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柱,于事无补。
“呃……”她脸蛋憋得涨红,脖子?青筋暴起,如?一只折断翅膀的蝶,齿缝间溢出一句话,“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
郎灵寂好?整以暇睥睨着?她双膝跪伏的屈辱姿势,用当日她折辱他的语气,“堂堂琅琊王氏贵女也有今天,王姮姬,我还真有些不认识你了呢。”
“郎灵寂,”王姮姬肌肤烫得厉害,眼尾红似桃花,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郎灵寂无动于衷,居高临下,宛如?玩弄一只卑微的蝼蚁,“让你叫什么?说。”
王姮姬恼怒窒息。
苦于受制于人,挣了犹豫许久,她在?巨大的压力下妥协了,牙关格格打战,声音模糊,艰难开口:
“主人。”
他摇摇头,得寸进尺,“不是这个。”
挑起她的下巴,“更?确切一点的。”
王姮姬浑欲滴血,身子?哆嗦如?风吹树叶。那个称谓他从前教过她,虽只一字之差,远比主人更?羞赧。
“玩笑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她身为琅琊王氏贵女,若说出那两个字真没法做人了,会被其?他贵女耻笑死,名声扫地,还莫如?直接投缳自尽。
“……那绝不可能。”
郎灵寂懒洋洋双手抱胸,“真的不叫?”
王姮姬斩钉截铁,“不。”
他道:“你明知道拒绝不了,还挑衅我的底线。”
王姮姬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岿然不动,脊梁骨凛然挺得笔直。锁链没成拘束她的工具,反而是她傲骨的点缀,琅琊王氏贵女天生有傲气。
郎灵寂以一种平静方式回望她,耐心告罄,直接用一记眼神活化了她体内情蛊。
情蛊顿时密密麻麻流动在?血液中,显得异样高兴,将王姮姬逼得如?欲裂开。
“说不说?”他再度问。
“别。”
她在?情蛊的逼迫下顿时怂了,大口喘粗气,眼尾如?滴血,终于松口叫道,
“夫……主。”
她都不知道怎么昏昏涨涨说出这句话的,尊严碎成了一地渣滓。
郎灵寂扯唇呵呵,“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王姮姬脑子?乱成麻线,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日在?御史台欺辱了郎灵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