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不愿意成为压垮自己孩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时也没办法接受孩子处理这件事的方式。
越想就越是难过,最后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商量完这件事后,沈青预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卧室门,就连那只小胖鸟都被关在了门外。
安安站在门口,盯着这扇紧闭的房门,飞到了旁边专门为鸟鸟留的那个小门。
就连平常只让安安出入的小门也被东西给堵住了!
安安回到门口,抬起翅膀敲了敲门。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开门开门,鸟鸟知道你在里面。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快点开门,不是别人,是安安哇!
沈父沈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中也希望这只小鸟能让青预把门给打开。
还是最近这一年里沈青预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甚至还带着安安去参加了一场由直播平台举办的线下活动。
人总是贪心的,在得到了一样东西后就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曾经沈父沈母只想着儿子能活下来就好,后面想着儿子能走出家门就好,现在又想着如果他能结婚生子那才最好。
这一年里沈青预的种种表现,除了不能说话外,看起来跟正常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正常到甚至让沈父沈母短暂忘记他是个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昨天晚上沈母还特意给李医生打了电话询问,得知就沈青预这种情况,往往需要六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恢复。
当沈青预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时候,沈父沈母就彻底慌了。
鸟鸟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就连翅膀都有些酸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地板上。
他倒是想看看,这扇门到底能关到什么时候去!
地板很凉,郑哲走过来把安安给抱走,鸟鸟委屈把脑袋埋在郑哲怀里。
呜呜,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个坏蛋好了哇!
又过去了三天,沈青预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起来变得比之前沉默了不少,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被磨掉了生气。
沈父沈母现在心里面简直不是一般的后悔,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话,他们绝对不忍心逼迫沈青预做出任何事情。
还没有出现的儿媳和孙子,怎么可能会比摆在他们面前活生生的儿子更重要呢。
经过这件事后,沈父沈母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比起他们自以为是用为沈青预好的做某些事,倒不如让沈青预开开心心过日子。
沈青预花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把心情给调节好,躺在院子上的那个摇椅上晒太阳。
安安本来在迷你躺椅上晒毛毛的,可当看见沈青预在躺椅上坐下来后,立刻扑腾翅膀飞走。
看安安这么干脆的动作,沈青预愣了愣,后知后觉想起前几天这只小鸟在敲门的时候他没有打开。
生气了?还在记仇?不想理自己?
各种念头在沈青预脑海中都过了一遍,他也起身往屋里走去。
穿着棉拖鞋,又故意放轻了脚步,背对着门口偷偷把脑袋伸到装山核桃仁罐罐里偷吃的鸟鸟毫无察觉。
沈青预看鸟鸟一本正经偷吃的样子,唇角无奈上扬,脚下步伐逐渐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