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屹川视线落在谕淳知的脖颈,鬼使神差的伸手一捞:“红珠,谕淳知身上的红珠不见了!星舒一定来过……星舒!星舒!你在哪里……”慕屹川疯了一般在雪地里大声呼喊,山林间只回荡着自已孤寂的回声。
片刻后,慕屹川深看了翠妞一眼,“你在说谎,他刚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在哪里……你告诉我,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用这火铳可换银子,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我可就走了。”
“不许走!你跟我回去!”慕屹川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塞进了马车。
灵隐宫的确是个好地方,尤其适合睡觉。
此刻开得正盛的一株桃花树,枝桠被人不客气的压弯了,那人将脑袋枕在手臂上,唇边带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又爬树了,他这些日子,是越发皮了。这好好的一树桃花,都让他给压烂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玄辰双手环胸,不满地睨着树上睡得正香的人。
圣尊环上他的腰,笑道:“好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总跟他计较个什么。”
“哼,你就宠吧!自他来后,你都不疼我了。”
树上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慢坐起身子,轻轻抖落青绿纱袍上的桃花瓣,笑道:“这桃花树上睡觉,做的梦都香甜一些,只不过又毁了宫主的桃花酿,宫主不会打我吧?”
“哼——我敢么?楚星舒,你都赖在我灵隐宫白吃白喝三年了,准备什么时候滚下山?”
楚星舒轻跃下树,用手中折扇抵了抵玄辰有些微凸的肚子,“我哪有白吃白喝,宫主这日见发福的身材可都是我的功劳。”
“我今日准备做八宝醉鸭,赔你的桃花酿如何?”
玄辰吞了下口水,慌忙地捂住嘴,坚定摇头:“我不吃了,真的不能吃了!”
楚星舒和圣尊相视一笑,“宫主,吃吧,最后一顿了,吃完了,好上路!”
“呸——什么好上路,咒我呢?”
楚星舒掩嘴而笑,“不是你上路,是我决定走了,为我饯行。”
玄辰问:“你……真的要走?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刚刚不过是玩笑话。”
“我知道,只不过实在不想看你们两个人日日在我面前浓情蜜意罢了。”
圣尊羞涩地低下了头,“你这孩子,又拿我们打趣,听闻寻你的赏金都提了三倍。”
“如今你可是个活的财神爷,现在别说大朔,连边陲小国的人都在处处寻你,若不是这匈奴地处隐蔽,你哪能逍遥快活这么些年?”
羁绊
楚星舒轻轻理了理衣袖,冷嗤:“有人嫌银子多,乐意做蠢事,于我何干?”
圣尊搭上他的肩膀,劝道:“二皇子当年只是眼拙,淳知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会变得如此……我也有错。他已经自识恶果了,你又何必用他的错,来惩罚无辜的人呢?”
楚星舒低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