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着急,全都担忧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祈祷着她们母子平安。就这样,在众人翘首以盼中,产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两个护士抱着两个宝宝走了出来,余笙伸长了脖子往她们后面看,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我老婆呢?她怎么样?她什么时候出来?”“先抱孩子……”护士们无奈地把孩子递给余笙,余笙无心抱娃,还在往里面探头,温玉婷林婉莹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一人接下一个。“母子平安,产妇还在做缝合,缝合完还得在里面观察一会儿才能出来,家属都去病房等着吧,留一个人在这守着就行。”说完护士们重新走回产房。余笙听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爸妈,小姨小姨夫,你们去病房等着吧,我和我姐在这等着就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余笙说话的语气轻松不少。两个小宝宝现在正睡得香甜,外面又吵又乱,怕对小宝宝不好,众人也不再耽搁,嘱咐着余笙一会儿如果弄不过来去病房喊他们便离开了。余笙和余卉则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产房的方向,静静地等着小姑娘出来。而产房内的夏晚晚此时心情无比复杂。被打了局部麻醉的夏晚晚清晰地听到了医生拿手术刀割她肉的声音,一下一下,沙沙作响,虽不疼,但着实够吓人的,头顶的白炽灯格外刺眼,照得小姑娘的脸愈发苍白。最可怕的是麻醉师还是个男的,他还在一旁跟夏晚晚聊天,聊些有的没的,她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来手术结束她才明白,麻醉师是怕她紧张或者是睡着。躺在产房手术台上的夏晚晚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亲眼看见医生从她肚子里拎出两个大黑耗子,皮肤褶皱黝黑,眼睛眯着一条缝像是睁不开,脑袋还没有馒头大,头上的几根头发湿漉漉地粘在头皮上,整个人看起来又脏又小又丑……像称肉一样将两只大耗子放在了一旁的秤上,然后告知她妹妹五斤二两,哥哥五斤八两,就把孩子抱出去了……夏晚晚一脸呆滞,她打心眼里不想承认刚才那两个丑货是她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小姑娘委屈地扁着嘴,一见余笙当即可怜巴巴地哭了出来,“余笙……孩子太丑了……又黑又瘦又小,不像你也不像我……怎么会那么丑……呜呜……”余笙不知所措,只能一边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一边安慰说挺好看的,余卉则在一旁表情复杂地强忍着笑意。跟出来的护士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刚出生的孩子都丑,等慢慢长长就好看了,你家那两个哭的时候皮肤很红,长大了应该是两个很白的孩子,人家五官也端正,怎么到你嘴里就丑了呢?还有啊,你虽然是剖腹产没开骨缝,但也需要坐月子,别哭了,对眼睛不好。”哭声戛然而止,夏晚晚怀疑地看向一旁的护士,哽咽着问道:“会变好看吗?”护士收敛笑容认真地点点头,“不信回去问问你妈妈,你刚出生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有那两个宝宝好看。”闻言,夏晚晚审视地打量了护士好几遍,护士瞪了她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你家孩子丑不丑,用不了多久麻醉消失你肚子上的刀口就该疼了,到时候疼起来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余笙听罢当即震惊抬眸,“就让她生挨着?”“有止疼泵。”闻言男人便不再插嘴,一行三人推着夏晚晚朝病房走去,期间护士不停安慰夏晚晚,小姑娘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于是当再见到那两只大黑耗子时小姑娘终于笑了。婚纱照常听人说,有孩子前察觉不出时间走得飞快,可当你有了孩子后才会不由感慨时间转瞬即逝。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时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有很多时候夏晚晚都只能趴在床边悄悄看他们,慢慢的,四个月时他们学会了翻身,七个月时学会了坐着,九个月时已经开始会爬,再后来慢慢扶着桌子走路,学会叫爸爸妈妈。夏晚晚见证了两个小生命的点滴变化,不禁感慨,生命可真是神奇,竟然从两只大黑耗子长成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两个小宝宝都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哥哥叫余知一,寓意从一而终,妹妹叫余知初,寓意不忘初心。当初想名字时夫妻两人想了好久,编纂了不下百个名字,一直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好在林婉莹当机立断做主定了下来,要不然孩子这么大了怕是还没个名字。当小知一和小知初一周半的时候,夏晚晚给他们断掉了母乳,上大学的事搁置了这么久,她也该放手去完成自己的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