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嘴型,是和我一模一样吗……”“就是你,你不干净了……你脏了……”夏晚晚连看都不看,抱着抱枕埋头哭。余笙手足无措,生怕她动了胎气,却又无可奈何,“晚晚,别哭了好吗,那个真的不是我……别哭了,宝宝会听到的……”“你心里就只有宝宝……你心里都没有我了……”夏晚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嚎啕大哭。“老婆……”“别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你都亲别人了,还亲了那么多次,我不要你了……”余笙无奈扶额,急得在一旁直流汗,片刻后猛然想起什么,他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有合同!对,我有以前的合同!别哭了,我去拿以前的合同书给你看……”余笙终于想起这一关键证据,急匆匆跑上楼,翻翻找找,好一顿折腾,终于在一个柜子的底层找到了那几页微微泛黄的纸。终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余笙急切地跑下楼,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刚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女人竟然睡着了。似做了什么美梦,她还时不时地勾一下唇角。余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怕吵醒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她盖上一层毛毯。关掉电视,将空调风调小了些许,做完这些余笙本打算去开个视频会议,结果那个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却好像醒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许亲别人。”余笙错愕,意识到她只是没有安全感后心下一阵心疼,顺势坐到她身边,用指腹轻轻将她睫毛间的晶莹拭去,宠溺地点头,“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小女人眼睛一眨不眨有些呆滞,下一秒彻底混沌,身子往上咕涌了两下,躺到他的腿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膝盖再次阖上了眸子。她这副糊涂模样颇像那时醉了酒,迷迷糊糊,呆呆傻傻,好不可爱,余笙情不自禁又弯了唇。她睡着,他看着,压得他麻了腿,他却没有动一下,脚下像生了虫子,嘴里却像塞满了糖。他轻轻摸着她的头,顺着她的背,不停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其实,林婉莹早在知道夏晚晚怀孕的那一刻就提前跟余笙交代过夏晚晚可能会闹脾气,说这是正常反应,怕余笙一时接受不了,她还特意举了自己的例子。她说怀他和余卉的那会儿嘴馋,大半夜的睡不着就会想吃东西,一旦想了就必须得吃到,余齐贤大半夜不知道砸醒了多少家超市的大门。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多一些耐心,千万不要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和坐月子的时候伤了她的心,这时候的女人最是脆弱也最是记仇,这仇有可能一记就是一辈子,或许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但也确确实实是记下了。怕他不信,还特意拿夏晚晚家的事举例子,说温玉婷之所以会记恨夏晚晚的爷爷奶奶不光因为他们阻止她打牌,更多的是因为当初坐月子的时候营养不够想找他们借点钱补补身子,那个倔强的老头却说了一句二十的找五十的借钱,不要脸。温玉婷也不是个善茬,把这话传得满村皆知,家庭矛盾愈演愈烈。林婉莹似乎特别怕自己儿子重蹈覆辙,语重心长地劝慰他很久,说有的孕妇反应要大一些,有的孕妇反应小一些,但无论怎么说,所有人怀孕的时候相比往常肯定都会有一些变化。还跟他说,人家小姑娘要不是因为爱他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人家不给他生孩子又怎么会因为孕期反应无理取闹,说到底,都是因为爱他。余笙回忆起自己母亲劝慰他的这些话不禁失笑。其实,就算小姑娘不怀孕,跟他闹些脾气他也会欣然接受的,她什么模样他没见过,他爱的是她的全部,不单是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模样。男人见她似乎睡得很沉了,一直轻轻拍着她背的手便停了下来,身子向后靠去,他躺在沙发上也阖上了眸子。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静谧的午后两人沐浴着阳光睡得安逸。直到傍晚,熟睡的余笙突然听到小姑娘的痛呼声,猛然睁开了眼睛,“怎么了晚晚?怎么了?”只见小姑娘正僵直地侧躺着,表情痛苦,“余笙……腿……腿抽筋了……”余笙听罢心下小小的松了口气,他忍着自己的腿麻,快速跪到地上握住了她的脚,用力扳曲了她的脚趾,不出一分钟,小姑娘停止了痛呼。其实,自打她怀孕后腿时不时就会抽筋,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胎儿骨骼发育需要大量的钙,这些钙质主要是由母体提供,一个人吃东西,却是三个人在吸收,这就导致母体有些缺钙,腿就会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