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径直将她揽过来,男人的手覆上她濡湿的额头,掌心干燥温热。
病床旁边的机器运作声音极小,整间病房很宁静,静到梁禾妤能听到男人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
好舒服……
她倾斜着身子,熏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
梁禾妤倚靠在男人身上,脸颊满是红晕。
“你怎么也这么像?”她情不自禁嘟囔着。
商泽赋动作一顿,沉声道:“像谁?”
梁禾妤却久久不答,全然没有平时上班时的正经,她揪着男人的衬衫领口,抬眸看他,媚眼如丝。
“像……小猪!”
“……”
商泽赋呼吸发闷,女人温热的呼吸不经意撒在他的喉结处。
她甚至抬手做乱着拿掉他脸上的眼镜。
他想制止,却又舍不得和她这样难得的独处。
梁禾妤盯着男人不戴眼镜的脸,眼睛瞳仁是纯粹的黑,似乎是要将她吸进去。
“现在更像了……”她喃喃。
商泽赋缓过劲儿来,不虞地蹙眉问:“你说我像商泽予?”
“不是。”
梁禾妤嘟起嘴,手里还把玩着男人的眼镜,坚决否认。
商泽赋视线从她水润的唇上暼过,喉结翻涌,再开口时声音喑哑。
“看清楚再说,我是谁?”
梁禾妤仔仔细细又装模作样观察了男人的脸一番,认真道:“你是我老板。”
商泽赋挑眉,嘴角牵起笑容。
女人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很平,但说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
“我老板好像最近在跟我搞暧昧。”
说完,她从他怀里彻底坐起来,双手掰住面前男人的脸侧,视线一本正经地凝视着他。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男人彻底笑了出来,声音缱绻,如流水般蔓延,“你不都猜出来了吗,还要我说。”
他说着,眼神瞄了眼她抓握他脸的双手,掌心触在脸上,很柔软,像猫爪垫。
梁禾妤却噘嘴拧眉,“我不信!你总欺负我!”
商泽赋一愣,失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梁禾妤将手从他脸上落下来,低头小声巴巴:“你就有,因为商泽予,你肯定看我不顺眼。”
商泽赋不跟醉酒的女人一般计较,他耐着性子,语气温柔且绅士:“不是,那不是看你不顺眼。”
“那是怎样?”
他的眼里全然被女人生动明媚的表情和语气所占满,如果说刚才他还顾及着弟弟——
现在他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只有她。
“需要我证明吗?”
商泽赋轻声问完,看着面前肖想已久的唇瓣,没有再等梁禾妤的回答,直接覆身攥住她的腰。
他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