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手公司时就没检查过车子的归属文件?”付庭云觉得不可思议。
江柳燕笑:“熬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个勉强只认字的张恒,更何况……他自己也没什么文化。”
各种关于车辆文件的弯弯绕绕,张恒文化水平不高,就是让他看都不一定有耐心读下去。
张恒所有心思都在怎么哄得江柳燕对他深信不疑,公司的运作丝毫就不关心。
所以江柳燕根本不在乎熬兴要怎么折腾。
“果然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秦溪不由感慨。
几人都跟着笑。
“我看他应该还有后手。”秦溪又道。
如此贪婪的人,目光绝不可能只是一半运输公司的分红。
“我猜也是。”江柳燕深以为意,倒吸了口凉气后继续说道:“我今天喊你们来就是帮我出出主意,接下来要怎么脱手?”
也多亏现在对私人公司的管理不规范才让江柳燕顺利转移出了车子归属权。
但熬兴迟早有发现的一天,在此之前江柳燕得先顺利从公司离开才行。
接下来,她没了主意。
秦溪沉吟半晌。
“从张恒那入手吧!”秦溪开口,说着,伸手朝几人招了招手:“第一步就由我和柳雪花出马,剩下的靠你……”
“……”
几人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秦溪又总结道:“这只是第一方案,要是行不通,那还有第二个法子……”
三人齐齐看向秦溪。
“我说你一天天的鬼主意怎么那么多!”柳雪花从新审视起一脸温柔的秦溪:“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赞同。”江柳燕赞同道。
付庭云举了举手,又补充:“以后我们最好别得罪她,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现在严重怀疑黎书青同志当初就是被你骗了才结得婚。”柳雪花说。
“不想听就算了。”秦溪笑。
“听听听!怎么能不听?”几人赶忙道。
“我先让他们上菜吧,咱们边吃边说。”
开车好几个小时秦溪早已饥肠辘辘,加上心里压力卸下,脸上笑容不由多了起来。
何况接下来的表演还得靠她卖力气,不吃饱点怎么能行。
寿北市,拥军巷。
十月深秋,寿北市内到处桂花飘香,特别是拥军巷里,一排桂花树落得地面都好似铺上了块花毯子。
偶尔经过的风轻轻一吹,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就在其中的两棵树中间,不时探出颗小脑袋来。
乌黑的眼珠子看向院门口,没看到熟悉车子出现,又失望地缩回脑袋叹气:“怎么还没来呀!”
就在她身后,安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不敢出声,只能用外祖送来的毯子盖住弟弟妹妹脑袋。
年纪小的弟弟妹妹抵抗不住睡意,早已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