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京淡淡地问着,开始兀自收拾简单地衣服,准备打包带去泰国。
自从听叶泽川讲完他和翡珊,在礼汀跳海那天晚上的事。
陈浩京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翡珊,守护和养育的情感混杂在爱里面。
如果她出事,今后,他也不会好过。
现在已经安稳地庇佑了翡珊四年,他很满意。
两个人关系很微妙,只在心照不宣的时候发生过一两次关系。
事后翡珊若无其事,他也没有开过口。
“不能去。”
“sanve,别任性,小鹤还在清迈等我,这是我承诺他的,我必须要去尽到我的责任。”
“不能去。”
“。。。。。。”
“因为我不想看见她,也不想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翡珊在陈浩京的沉默里,骤然情绪失控了。
她摔碎了手里的茶杯,滚烫的开水溢出来,脆瓷片飞溅到地上。
她发泄似地抬脚去踩,碎瓷片划伤了她的脚掌。
地上到处都是血,翡珊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地上徘徊着,走来走去。
“每次一想到她,我都要被迫接受一次,人生中最痛苦的惨败和自责。”
“你知道吗,陈浩京,自从礼汀跳海离开以后,我一直觉得我连获得幸福的权利都丧失了,我被这种痛苦诅咒着,没办法解脱。”
她是不食人烟的娇小姐,本来应该顺遂地和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
父亲在给那人当老师,手把手教授出来的天之骄子,本来以为会和自己并蒂连枝。
他居然义无反顾地就选择了别人。
“我根本不在乎,那个女人是不是活着,她当时告诫我,用余生赎罪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她不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好好赎罪吗。。。。。。我活在愧疚的阴影里四年,她断送了我和江衍鹤在一起的一切可能。。。。。让他恨我,漠视我。。。。。。。她凭什么又出现了,凭什么改名换姓也能得到他的心?”
“所以,你不能去!”
翡珊不依不饶:“日本,撒丁岛,科莫,每个地方,都知道他们爱情多么举世瞩目,凭什么还要逼你去泰国见证!”
脚上的疼痛难耐地钻心。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是陈浩京并没有心疼她的意思。
她嗫嚅着喃喃道:“如果在威尼斯,他没有替她挡下那一枪就好了。我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陷入赎罪的泥潭中。。。。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早现身。。。。。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别闹了。”
男人沉默着听完了对方对江衍鹤念念不忘的言论,心里冰凉一片。
他叫来家里的佣人,处理这一地带血的狼藉。
“sanve,如果你自己不放过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解脱的。”
“是谁让我不得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