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脚疼。”
翡珊灭掉手机,躺在了陈浩京那块褶皱的地方,扯过被子,抱着膝盖和长腿,缩成了很小的一团。
她没有睡觉,也没有眨眼。
满脑子都是四年前,礼汀跳海的那个晚上。
她已经不是那个恋爱至上的二十四岁小女孩了。
那个女人,却是能让她次次觉得危险和惨败。
这四年来,翡珊脑袋里不断地重演着当天的事情。
其实被锁链捆住那一刻,其实对方就做好了跳海的打算了。
礼汀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江衍鹤心里的白月光。
从意大利选酒开始,再到被代替她被铁链囚禁在房间里。
一次又一次,全军覆没。
如果,最后,自己连喜欢了二十年的江衍鹤也不要了,是不是能够赢一次。
礼汀。
我不要再被你玩弄了。
让我看看。
你在我手下,像个没有保命伎俩的小虫,费力挣扎的兴奋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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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泰国的时候,全岛刚刚入春。
她有心躲着不见他。
他就算手眼通天,十面埋伏,全城来找她,到最后也跟丢了。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明知道对方就在这里,可是就是这么杳无音信。
霍鸿羽和他多年朋友,都佩服江衍鹤有这种守株待兔的耐心。
他们丝毫没有她的下落,身上的弦不自觉地绷得很紧,也很容易引发焦虑的情绪。
叶泽川约了模特一起去普吉岛玩。
听说从波士顿赶来的陈浩京会说泰语,于是一行人把他也叫上了。
江衍鹤很少出门,和他们也全程没有交流。
他成天待在电脑前,处理公务,或者召开一些跨国的视频会议。
可是他身上看不出丝毫被背叛的怒火,活着被抛弃的失落。
霍鸿羽一直以为,没有礼汀的下落,对方在家里一定如坐针毡。
但江衍鹤就是一副沉晦的模样,身上带着很淡的沉香木的气息,极少和他们一起吃饭。
有时候也消失几天,甚至去清迈的寺庙带了一个玉面观音回来。
找不到她,求神占卜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