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新养了一只忠心护主的狗,帮它梳理毛发,甚至愿意照顾对方的崽,带它出门遛弯和交际。
他怎么能不嫉妒。
“比起被不爱的人抛弃,更可笑的是,你认定对方离开你不能活,偏偏她愿意和别人过,你觉得委屈她的日子。”
江衍鹤恨phallus上万次。
可是依然感谢他,什么卓绝的阴私的事情,老师都教过自己。
铁丝是在窗棂的螺丝上,随手拧下来的。
插入锁孔只需要向右边转三圈。
“咔哒——”
门开了。
房间里并不是一片黑暗,留着一盏小夜灯。
他此生获得最大成就,站在国际金融会议发言人的位置,被数不胜数的人群簇拥着。
有比此刻更为兴奋和忐忑吗。
答案是否定的。
江衍鹤脚步放得很轻,一步步转过玄关掩映的木质暗格走近。
很奇怪的,对方并不是睡在卧室里。
礼汀居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穿着宽大的睡裙,缩成很小一团。
海藻般的长黑发被拨到枕头一侧,露出雪白的耳朵和纤细的后颈。
看上去纯净又可怜。
那一瞬间,江衍鹤骤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好像在这里等待着谁似的。
有段时间,他很迷恋对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搂着腰,荡漾着细软的头发,在他身上,被他享用的样子。
她总是神志不清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毫无保留地被他到处吻个遍。
长长的裙摆也在晃,两腿并在一起,脚腕被他捏在手心里摩挲,无处遁逃。
但此刻,他不能。
礼汀似乎真的很不安,睡前应该哭过,睫毛上泛着潺潺的水雾。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没有舔走泪痕的权利。
桌上还放着今天买回来的日用品,那些柴米油盐的口袋,积压着生活的重担。
想到是那个男人提回来的。
江衍鹤薄唇弯起一个挑衅的幅度。
房间里明明都是生活气,她的水生香也充斥在这里,很淡的,微弱的。
可是又觉得可怜。
就像月光下的昙花,被人强行摘下来了,连呼痛都没办法开口。
江衍鹤并不是什么善茬和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