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在浓烈的水腥臭中醒过来。
她努力翕开眼睛,发现船在漏水,船上布满了弹孔,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从身边人对话,她才得知。
刚才挟持她们的人,遇到了等候在外面的莫浠带着当地赶到的警察。
船上的弹孔,就是警方为了救人,射下的。
现在船上还有七个人,正在对峙着。
两个人举着枪,站在船头船尾。
陈浩京站在phallus身边。
站在船头半跪着,唇角含着血,对自己投来紧张目光的是,江衍鹤。
而站在自己身旁的,是刚才给自己一枪托,绝不会手下留情的齐涉。
江衍鹤本来目光盯在远处私人码头入口处的巨大铁树。
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礼汀醒了。
他扭过头,目光和礼汀交织,眼里溢满让她不能动的指令。
那是一双令她无比痴迷的眼睛。
血浪逐花,覆手囹圄。
这双眼睛曾经注视着她,带给她灭顶的愉悦,她怎么会看不懂。
礼汀没有任何的动作。
周围水上的气味,熏得她难受,眼睛泛着薄薄的雾气。
但她看起来还是没有丝毫不适的模样,任由自己的衣料,发丝和灌进来的污水接触着。
“翡爷,这种情况下,船会沉,我们必须被迫转移,前面有一个私人码头。”
“行。”
“这女人带着实在碍事,翡爷,我枪里还有两发子弹,要不直接把她结果了?”
齐涉对着江水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额角的疼痛有些尖锐。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江衍鹤终于用铁片磨破了绳索。
他躲过船尾看守的枪,用极快的速度把刚才用牙齿叼起来的子弹装上。
手指脉络猛地暴起,骨节发白。
他对准齐涉,语气凌冽:“不许动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枪,向phallus一步一步走过来。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从来深谙。
齐涉盯着他看了一秒。
猛地跪下去。
从后面掐住礼汀的脖颈,挡在身前,骤风吹散了礼汀的发丝,她摇摇欲坠地陷在男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