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涉对着江衍鹤举起了枪,偏头对phallus说:“翡爷,我们需要弃船逃走吗。”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
他换弹上了膛,瞄准了江衍鹤的肩膀。
身下的人第一次,没有警惕心。
他嘴唇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眉心担忧蒙戾地拧着。
修长手指交叠,还在不断地按压着。
如果他不对陈浩京的身体施以急救。
对方会立刻心跳停止,况且他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打到陈浩京的脑干。
“弃船迫在眉睫。”
phallus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但他并没有示意齐涉对江衍鹤下手。
陈浩京冰凉地身体就在他的脚下,饶是他如何杀伐决断,都觉得难受。
码头处有一个火车站的入口,他们必须要在这里下决心抛下注水的船只离开。
齐涉只求利益最大化。
因为他才是比史密斯冯更优秀的,长伴在翡爷身边的人。
他半眯着眼睛,对准江衍鹤扣动了扳机。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
礼汀呼吸颤抖,人却非常清醒镇定。
她只感觉自己被开枪的后坐力,震地手臂都麻掉了。
她开枪了。
她并没有做出对准江衍鹤,自己趁乱逃跑的决心。
反而英勇地,对瞄准江衍鹤的齐涉的手指,开出了致命一枪。
“哗啦——”
齐涉的枪掉进水中。
“疯女人,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齐涉一脚把礼汀飞踹倒下。
礼汀颤抖着跪下来,嗓子里淤血翻涌。
她听见远处传来警车呼啸和喇叭传来的谈判声。
江衍鹤看见齐涉动她。
他顾不上手里的陈浩京。
猛地翻身起来,暴戾地从身后掐住了齐涉的脖子,骨节修长,不断收紧。
湿润的额发搭在他的眉梢和眼褶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