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空气中有一股酸涩的甜香。
“我说,人小护士也挺不错的,估计是附近刚毕业出来实习的小女生,你看她脸红的,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陈浩京哑然失笑,“你别乱说,坏了别人小姑娘的名声,我都是一个等死的人了。”
他有些惆怅,望着窗外:“等个半年我稍微能杵着拐杖走动了,我还是想到处走走,看看。之前太累了,这条烂命,终于属于自己了。”
“真不打算和她找机会重逢吗。”叶泽泷放下水壶,问。
“不了。”陈浩京坚定回绝。
“你看别人小鹤,等了礼汀多少年,当时国内不是都从失踪案判定死亡了吗。你说这一年年的,翡珊怎么可能忘记你。”
“不一样的。”
陈浩京哀伤地看着窗外萧瑟的秋风:“虽然现在,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但是为了对方,宁愿赴死一样坚贞地信念,我从来没有在第二对人身上看到过。”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遇不到的。”
空气中,甜涩的柑橘香缓缓弥漫。
叶泽泷突然想起。
很多年以前,陈浩京在意大利,阿玛尔菲的翡家庄园。
他每年都会给自己寄很多的新鲜柠檬,橄榄油,还有个大饱满的柑橘。
整个小城都散发着甜甜的柑橘味。
就像现在萦绕在他周围的气息一样。
十年稍纵即逝,不过睁开双眼做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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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枪击案,直到最后。
江衍鹤也没有听到她叫哥哥,也没有听见她亲口承认对方是汀汀。
莫浠和霍鸿羽他们的小型直升机,停在私人码头的停机坪上。
当天,渐渐地,泰国受气旋影响,开始疾风骤雨。
穿着白衣的救护医生,抬着陈浩京的担架离开。
礼汀知道,如果对方出事,江衍鹤一生也不会安心的。
确认了江衍鹤的安全。
她就打算跟着医护人员,上陈浩京的救护车。
她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哥哥醒来以后的样子。
四年的分离,之前在肯辛顿宫殿的湖畔上羞耻的回忆,以及这半年来,他偏执的守护。
没办法开口。
她远远的,看着莫浠随着phallus和齐涉坐车去警局,霍鸿羽和随行的人扶着昏迷的江衍鹤上飞机。
礼汀揉着酸胀的眼睛看了很久。
旁边的医护人员过来帮她的脖颈消毒:“小姐,你流了很多血。”
礼汀满身都是拖着江衍鹤上岸的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