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不在了,姚世玫并不喜欢她,生活费捉襟见肘,一包饼干开封后,会用夹子夹起来吃几天。
每次向礼至晟要钱都很艰难,还好学校会奖励一些奖学金在饭卡里。
她也没有朋友,除了埋头做题,想不到别的未来。
看见江衍鹤的第一眼,就觉得好喜欢他。
真的很无解,就是喜欢一个和自己隔着天堑的人。
想要做点什么。
不做点什么,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谢策清,或者别的任何人救自己的都不重要。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倾尽全力奔赴他。
不敢表白,因为自己是个很胆小很懦弱的人。
可是熬了十九年,很苦很苦。
只遇见了这样一个那么喜欢的人。
喜欢到单纯靠近他,都觉得心脏悸动,会甜蜜,微小的甜蜜。
上大课的时候坐在他后面,远远地,看见他和别的女孩子一起走进来。
太迷恋了,会很病态地幻想他身边的人是自己。
那时候一直再想。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讨厌这样的精神胜利。
想要找个机会接近他。
机会来得很快,给他煲汤,几乎是自己上赶着贴过去。
很难看吧。
就像年龄很小的时候,找比较薄的书读,毕竟容易认真读完。
那时候看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女主努力了一生,连被对方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真的很难过。
她在花店工作,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给别的女孩子买花的他。
宛如茨威格笔下送了男主很多年白玫瑰,却到最后也没有名字的暗恋者。
实在没有别的可以吸引他的办法。
前面那条沟渠,要自己一勺一勺土地填满。
还不够,还要再近一点。
恋爱的经验几乎没有,礼汀完全是看书上得来。
《第一炉香》里,梁太太劝得不到乔琪爱情的薇龙:“你应当匀出点时候来,跟别人亲近亲近,使他心里老是疑疑惑惑的。他不稀罕你,稀罕你的人多着呢。”
要有别的人出现。
让他觉得不那么容易得到自己,这样他会稍微注意到自己一点。
礼汀努力回想了,当时船上他的朋友,那些非富即贵读美本英本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