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蚕食掉了所有她拒绝的可能,还一副害怕失去她的温柔。
她沦陷地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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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天气,礼汀陪帘姨在厨房里做猪杂粥。
帘姨用粤东的米酒腌制着内脏。
闻起来没有腥味,只有清冽鲜甜的酒香。
礼汀端立在一旁,看她用银质小刀细细修剪枸杞叶。
“小汀还记得,你刚来给少爷做饭,山药粥吧好像是,把手烫红了,端去停车场给他那次吗?”
闲散地聊起旧事。
当时的情景,帘姨依旧历历在目。
“你不知道,当时江少打电话回来,发了好大的火。”
她想起过往,嘴角晕着淡淡的笑意。
“当然记得了,他当时不喜欢我贴上去的样子。”
礼汀把生瓜丝装入陶瓷小碟中,垂着眼,有些寥落。
“小汀,你错了。”帘姨摇头道。
“他是为了你手指红肿发火,我在江家工作了那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他背地里那么关心一个人。”
“后来吧,你离开他以后,我看他忧思深重,于是尝试着按照你当时做饭的记录,一道一道地复刻。”
“他并不是经常在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做了六七道菜以后,他站在我身后,说辛苦了。”
“我不敢回头承认说,这是因为你而做的,但那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连你做菜的顺序都记得。”
礼汀手上的动作凝滞了一下。
她本来在接水,水漫出来都没有发现。
一丝长发勾连在她水红的唇边,显得温柔娴雅。
她很瘦且单薄,就这样静静地任水流响彻。
直到帘姨盖上勺子,慢慢煨火,一边和礼汀讲话。
“他总是沉默的,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少爷总是太擅长隐忍了,什么都不讲出来。由着他们揣测家里放着翡翠珊瑚礁,是不是喜欢翡小姐的证明。。。。。。其实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彻底摆脱——他老师离开以后,他明明如此反感,忍着积怨去意大利见师母,维持孝悌和体面。”
“礼小姐,也许他这么多年,完全是为了你而活,你想过这种可能吗。”
“他没日没夜地工作,花光心力摆脱翡鸿和朱家,只是为了走向你。”
“。。。。。。”
礼汀安静听着,并没有搭话。
“揣测他的想法,可能是我偕越了吧。”
帘姨叹息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我俩闲话家常。”
楼上传来染染走动的声音,平白给家里增添了一些活力。
自从小孩来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