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汀汀等我这么久,偏偏不说出来让我知道。”
落雪的声音悄无声息。
一如她对他沉默的关心。
礼汀艰涩地挪开眼睛。
“帘姨说,观山寺,他们会放孔明灯。”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我的?”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她,握着她的腰,低笑道:“想许什么愿望,我全部都可以帮你实现。”
她颤抖着眼睫,看他吞咽的喉结。
他穿西装的样子,斯文禁欲,撩人地让人屏住呼吸。
他凑近她,从怀里把她挪到副驾。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地,他一寸一寸地给她拉出来安全带。
就像过往两人,渴望遽烈时,用绳,绷带,丝带,甚至领带捆绑住她。
此刻,他只是给她系一个安全带,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还没有亲够啊?很想我吻你。”
礼汀僵硬地坐直,平时暧昧的撩拨。
今天却让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她搅紧了手指。
水红的唇,已经被他蹂。躏过一遍了,又小又软,像春日樱,想吸咬一千遍。
唇贴在一起的那一刻。
礼汀在他的耽溺中,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江衍鹤很快察觉到了,碰着她的鼻尖,问她:“宝宝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嗯?说出来听听。”
-
震撼的并不是行驶到山路中段,就看见的远处缓慢升空的孔明灯。
而是,礼汀抱着膝盖,靠坐在车窗上,看着远处悬崖边的红绸带。
哥哥在开车。
奇怪,今天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相隔天涯。
礼汀默默望着飘零的雪花。
寺庙的院墙红砖金瓦,仿佛回到了泰国溽暑难消的夏天。
那时候好勇敢。
她面对枪械,也毫不畏惧。
因为她知道他会庇佑她一世平安。
可现在呢。
她满心都是。
如果江衍鹤没有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