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怎么都射不出来的阴茎,在抵上那根假肢的时候就开始激动地乱跳。许慎珣觉得太难为情了,他把头埋在周清怀里,又在快感一波波冲上来的间隙忍不住偷偷从指缝间去看周清的神情。那条腿是没有知觉的,当然,当然,所以周清垂眸看着他,眼中是清醒的,他就像第一次带许慎珣出去打架之后教他怎么处理伤口那样,那时候他们坐在床上,周清动作很轻地给许慎珣上碘酒。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所以周清半抱半搂着许慎珣,看着弟弟用自己的假肢自慰。
射出来的时候许慎珣全身的力气都卸了下去,周清伸手接住他,许慎珣太大太重了,周清被他坠得半坐在了地上,于是顺理成章的,许慎珣搂着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塞进了他的怀里。
喘了好久,许慎珣才换了个姿势,像翻了个肚皮的猫那样,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吃饱喝足后餍足的气息,长手长脚地将周清缠得更紧,他软绵绵道:“我把你的衣服都搞脏了。”
周清搂住他:“说了让你自己想办法射出来的,这都做不到,真蠢。”
“下次我就不会这样帮你了。”他说:“再搞小聪明,就给你捆上扔地下室去,东西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吗?正好在你身上一件件试试。”
许慎珣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将脸埋在了周清怀里。
天气越来越热,大中午的,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急于找个地方避暑。
秦雪如走进约定的饭店,迎面而来的就是喧嚣的声浪,服务员上菜的声音店里的音乐食客的交谈声响成一团,她费了点事才找到角落的周清,位置还挺隐蔽的,在几盆大绿植后面。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周清说:“这里是离剧组最近的馆子,旁边那家老板刚好有事回老家了,这几天这家人就比较多,我本来想订包厢的,也没有订到。”
“没事。”秦雪如摆摆手,从包里拿出来网站续签的合同递给周清:“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回去你可以跟律师再过一遍。”
周清接过来收好,秦雪如打量了他一番,皱眉道:“周末又当空中飞人啊?”
周清摇摇头:“他出院了,这周没去。”
“啊。”秦雪如露出有些吃惊的样子:“你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公没有你竟然自己也能康复吗?”
“别闹了。”周清把手机递给她:“来点菜。”
秦雪如哼了一声,点好菜后递给周清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周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抓住一把往上撸了撸袖子,在那下面类似于烫伤的痕迹露了出来。
“……你别告诉我这是热水烫的。”秦雪如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你一年四季只喝冷水。”
“不是。”周清收回手,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秦雪如盯着他:“不是热水烫的,那就是人为的了,许慎珣疯了?”
“都不是。”周清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烫的,别说了。”
秦雪如显然没有要翻篇的意思:“我认识一个离婚律师,专办这种家暴的案子,一告一个准——”
“真的不是。”周清冷静的面具碎掉了,他露出无奈的表情,但又不可能向好友解释——
他这几天晚上的时间终于空了出来。所以他在网上费了些功夫,终于找到了一些小众论坛,最近一直在上面看。
最开始的那天只看了五分钟周清就关上了,他疑心自己之前的几十年都生活在一个和论坛里那些人完全不同的世界。第二天一整天他都是精神恍惚的,点进去的第一个贴子里出现的那些东西时不时在他脑海里浮现一下。
他刻意忽略了这件事几天,在周三跟许慎珣打了个黏黏糊糊的电话,他人听着是很好,第二天余峻就打电话来说他感觉老板最近的焦虑症好像又严重了一些。
周清于是下定决心,又重新登上了那个论坛。
一周后他按照新手推荐买了蜡烛回来,想到这东西最后会滴在人身上周清就觉得很可怕,许慎珣的那张脸是上了保险的——其他的地方也不行。于是他在自己身上先试了试。
家里没有烫伤药,周清半夜给自己涂了牙膏。
第二天他去论坛里发帖,才知道自己买错了型号,温度太高了。是以天气逐渐入暑,周清还是雷打不动地穿着长袖。
但这些当然不可能跟秦雪如说,是以他只简单道:“做饭的时候被锅烫的,已经涂了药,再过几天就好了。”
秦雪如还是有些怀疑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什么:“许慎珣最近没有再缠着你说你怎么怎么让他难受了吧?”
“……”周清说:“没有。”
“他说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秦雪如拿热水烫杯子,头也不抬地说:“他在你面前比樱花妹还容易不安,但转过头来背着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可是有两幅面孔。”
“就是想让人一拳揍烂的那种。”她面无表情道。
周清对他俩长久以来的矛盾也无能为力,他早年还有心调和,后来就干脆放弃了。
说话间,他们的菜端了上来,绿植隔开的包厢另一侧的门打开了,听动静好像是在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