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不及了?”他斯文地笑了笑:“是我的错,让你久等了。”说着,他大力抓扯掉了最后两粒扣子。唉,宋迟来不及阻挡,闭眼抱憾——这件衣服不便宜,她很喜欢的。暖气的温度打得有点高,身下是温暖的羽绒被,软是软,但真的是好热,尤其是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沐延单手摁住她的双手,语气有些不忿地说道:“这么想要,我不去接你,你是不是打算带刘予测回来了?”“嗯?说,是不是?!”宋迟整个人迷迷蒙蒙地,有些茫然地顺着他的话嘟哝:“我没有。你别陷害我!”她委屈巴巴地:“是你说什么惩罚我才……”“你还记着就好。”他松开禁锢她的手,把人捞了个反身,兑现了他的说辞。房间的窗帘拉着,遮光性很好,看不见外面的天色,宋迟摸了摸枕边,手机也不在。沐延坐在床尾,听到声响,淡淡地说了声:“醒了?”“嗯。”声音居然有些沙哑。沐延捡起地上的粉色保温杯走向她,拧开盖子递过去:“喝点水吧。”宋迟狂灌了小半瓶水,感觉喉间舒服了许多。她把保温杯递给沐延,交接的时候看他捏杯盖的指间绕着一条细长的链子,一枚精致的戒指漏了出来。她盯着戒指,看到沐延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害羞了吗?真是难得。她打趣他说:“这戒指,你准备向我求婚了吗?”沐延诧异地看向她,她不该是这个反应?他捏着链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让她看个清楚:“这戒指,你不记得了?”宋迟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几个意思,在她印象中沐延没有送过这个礼物,更何况,这链子和戒指一看就不便宜,上学的时候沐延经济不宽裕,根本买不起。她在心里略略合计了一番,实在想不起来了,没准是睡前沐延悄悄给她戴过试过无名指的尺码?这样一想,她觉得沐延还挺用心的。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摆蜡烛铺红玫瑰,但她也不计较了。她再一次帮他cue流程说:“戒指还送不送了?”“不送了!”沐延将项链在空中转了个圈收在掌心,然后精准地投入了一边的垃圾桶!呸,他怎么可能拿刘予测送的戒指去求婚?!宋迟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但,不求婚也就罢了,居然将戒指扔进垃圾桶。这特么地什么意思?爱情的终点站是垃圾桶,她不配是不是?她快要被气炸了,拽起枕头就使劲砸了过去!她凶狠狠地宣布:“分手!现在就分手!”这话刺痛了沐延的神经,五年前,也是她单方面的宣布分手,现在竟然旧事从提。他黑着脸,跨过地板上的枕头走了过去,“想分手?”宋迟气他恶人还底气足,明明是他不对!她气得眼眶都快红了,抿了抿唇,“是你想分手。”“我没这么想。”沐延觉得她这是恶人先告状,怎么她还委屈了。宋迟:“那你扔戒指做什么?”睡完了就不想认账是吧。宋迟倔强地瞪他,不认账拉倒,反正她也享受到了,不算吃亏。“呵。”他自嘲地笑了笑,潜意识里有个黑暗的念头一直在那造作,叫嚣着她明明都记得,她只是假装忘记了骗你的!你这个被人玩弄的大傻子!他转身走到床尾,捞起地上的一个首饰盒。“项链和戒指不记得了,那这个盒子你总该有印象吧?这么小心翼翼地一直搁包里随身带着,可别说你不知道?”他说完便将首饰盒甩到宋迟面前的被子上。宋迟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将首饰盒正反看了个遍,又打开,在看到夹层的内扣时,她想起来了。脑子里“轰”地乱作了一团。这是刘予测送的。既然事情已经挑开,沐延索性也放空自己了,天知道这事压在他心里多久,他越不去想,却总是能想起,像剔不掉的刺隔段时间就来刺痛他。他讽刺地看向宋迟:“戒指上的l≈s代表什么?扔了你的定情信物,舍不得了?恼羞成怒地要分手?”宋迟这会是明白过来了,难怪他看到自己和刘予测站一起喊自己媳妇,这是想捍卫主权呢。“做运动”的时候也逼问她是不是要带刘予测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刘予测今天好像是戴了一条毛衣链,但肯定不是这一条,这条明显要细很多,她也没注意到链子下边是不是有吊坠……可是沐延怎么知道刘予测送了她戒指?她怀疑自己是很难洗清了,于是抓住重点,反过来质问:“你偷翻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