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分手后一度抑郁。那些难熬的时光,她又是如何度过的,他一想到此心里就如同尖到剔骨疼痛难止。他想起了陆昱丞发给她的那条信息。他不知道她一直惴惴不安的背负了那么多年。这并不是她的错啊。他有些责怪自己不够仔细周全,看到信息的那晚不该因为工作匆匆离开,以至于后来因为误诊又没有勇气联系她,如果那一晚他能把话说清楚,告诉宋迟这不是她的错,这并不会构成他们之间的阻碍。他好想见到宋迟,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想告诉她她的雨滴先生一直都在从未离开,也舍不得离开。他盯着手机,看着熟悉的app,想到自己给宋迟开过的亲密付,灵光一闪地想到手机还有一张赠送的副卡从未使用。他开始到处翻家里的柜子。床头柜没有……书房的书柜没有……茶几的抽拉柜里也没有……客厅的斗柜里……他终于在底层翻到了小巧秀气的si卡。他迫不及待地插上卡,因为紧张手甚至都是抖的,反复弄了两次才处理好,他拨通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电话接通地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几乎是秒接。“喂……”沐延手机差点摔下来。“你好,请问你哪位?”宋迟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礼貌和生疏,沐延在心里只呼自己大意了,没有做好心里建设就匆忙播了号码。“谁啊?”宋迟身边有人在问。“不知道……陌生号……”“不会是……”沐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盯着手机,呆愣了一会,拔掉了那张附属卡。其实也没有了说清楚的必要了,自己还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何必给她希望又将她拉入痛苦的深渊呢?他想起来那天一起录制综艺的宋迟的前男友们,如果自己死了,宋迟会和其中的某一位复合然后走进婚姻的殿堂吗?他思来想去,如果真是这样,那刘予测的胜率约莫是最大,他想起自己当时嘲讽刘予测的画面,忍不住握拳敲了敲斗柜!命运,还真特么的操蛋!沐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直到早晨和煦的阳光洒到脸上,他才揉着眼开始抓手机。屏幕通知是一条陌生短信。“沐延老师你好,我是董教授的助手,您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您之前在他院的检查结果有误,本来老师是要到八点半工作时间联系你的,但我想你可能更愿意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所以冒昧发来短信,希望没有打扰您休息,附件是电子报告单,如需纸质单据您可以随时来我院提取。希望您万事顺遂,事业长虹。---你的小粉丝”他几乎是跳着蹦下床,表达了感谢之意后,他撸了把脸,第一时间给马永胜打电话。他问:“睡醒了没?”马永胜此刻正坐在副驾,点了烟骂江江不要随意变道,沐延生病这段时间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昨晚又没有睡好,一大早起来早饭都没吃。他闻言,无比愁闷地说道:“睡个屁哦睡,老子现在哪有心思睡。”“……”沐延心里美极了,不理解有人大清早的怎么暴躁,明明阳光那么好,天空那么美,他平平无奇地说道:“我老子十几年前就躺土里了……”“操!”马永胜被噎的气都要喘不上,咳嗽几声。“这大清早的……”马永胜甩了甩烟灰,怕他又吐出什么气死人的话,我不跟病人计较,他安慰自己,然后连忙说道:“所以大清早的您又有什么指示?我们现在在去清安寺的路上,一路都在塞车……”所以,别再出什么现在马上就要要的幺蛾子,堵成这样可不是他想回头就能回的了。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去清安寺做什么?”沐延地问他,印象中马永胜是个只拜关二爷的主啊。“听说那的药师堂很灵的。”马永胜向后倚靠,将腿从车台上搬下来,悠悠地说:“我和江江去那给你手抄药师经,替你祈福,祝你药到病除平安康健!”马永胜此人能语音绝不打字,眼下竟然愿意为了他早起去手抄经书。沐延都要被他感动了,他稳住心绪,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说道:“那你们现在可以调头了。”“很堵啊祖宗!”马永胜还没回过味来,看了眼导航上一连串红色,有些发愁。“我说!你们不用去抄经拜佛了!”沐延含着笑意加重语气说道:“报告出来了,一切正常。”“你说什么?”马永胜顿时清醒起来,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半梦半醒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