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和他握完手,他就主动向我伸出了手:“乐清?哪个乐?哪个清?”
我还没回答,白总就替我回答说:“夜夜笙歌,冰清玉洁的乐清。”
忽然想起了冷星的日记,我笑了一下,礼貌回应。
松开时,他的手指故意在我手心划过,恶心得我起了鸡皮疙瘩,而他好像还很满意我的下意识反应?
一旁云衣不断与她攀谈,他都像没听见似得,目光总落在我身上,我实在难受,便让他们先聊着,我去吃点东西。
没想到,韩凛夜说他也饿了,要陪我一起去。
白总借题支走了云衣,云衣离开得不情不愿,可白总支开她的理由,她也无法拒绝,在这儿她或许能拿下不少资源上的帮扶。
拿了块蛋糕,看着满场笑着的人,韩凛夜居然先问我:“你觉不觉得他们都很假?”
这蛋糕不大,我又吃了块:“你和他们有区别吗?”
这里的人是很假,面上所有的笑,所有的好,只是因为得罪不起,不好得罪,没必要得罪,说不定哪天还需要别人帮助,充满着各种利益算计。
他沉默了会儿,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我身上,边吃边看向他,他没给我正眼,甚至意外我的直白,我翻了个白眼,又换了桌,吃起别的东西。
他又跟了过来:“这里的人都很少吃这些。”
我一边吃一边说:“挺好吃的。”
“你不去跟他们认识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带你跨越阶级。”
“这里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善意,我想我必须先付出些什么才能换得你说的可能,对吗?”
他勾着笑,注视着我:“这很划算不是吗?”
闻言,我笑了,又喝了一杯果汁,直接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靠着桌子仰望着他:“如果你出生在和我一样的普通家庭,一个人让你和他做这样的事,你会不会答应?”
“这就要看能换取多大的利益。”
我勉强笑道:“你们的差距这么大,你怎么保证他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他依旧笑着,可他的笑让人看不懂。
“如果做一次,就能换这一条船的财富,谁会拒绝?”
“我。”我直视他,“底线之所以叫底线,是因为一旦破了,就再也不会有。”
他微微弯下腰,视线与我平行,压低了声音:“之前也有人坚守你口中所谓的底线,他确实倔强,可最后还不是在家人面前破了自己的底线,说了不能说的秘密。有人为钱,有人为色,有人为权,也有人为情,见得多了就会知道,只有谈不拢的条件,没有守得住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