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怡点头,浑不在意。饿的时候,只要有的吃就不错了,哪管其他。“你说的戏剧学社的舞台剧是怎么回事?”喝着粥,有东西垫肚的江怡终于想起了姚远说的事情。“五四青年节的活动,戏剧学社跟你们文学院,还有历史文化学院的几个社团,准备合力演一出舞台剧。”姚远解释道,他因为参与幕后工作,倒是知道不少内情,“看他们的服装道具准备,似乎准备弄一出古代戏剧出来。”“这种学社联组织的活动,观看人数不是有限制么?”江怡疑惑道,虽然没有加入学社联,江怡也知道这种活动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们学生会有票,你要是想去看,我帮你拿张票。”姚远解释道,“其实是学生会和学社联合办的,他们出节目,我们拉赞助、联系场地。”挫败大二的专业课比较多,江怡待在图书馆自习室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偶尔没课的下午,只有晚上和周末,江怡才有时间去自习室。神奇的是,几乎每次去自习室江怡都能看到姚远。然后被姚远带到指定的空位上。也不知道姚远是怎么做到的,江怡每次去自习室都有空位。或者跟姚远并排而坐,或者与姚远两两相对而坐。多次之后,江怡就发现,姚远给自己占的位置从来是固定的,倒是他自己的座位经常变换。两人虽然坐得很近,却很少有什么言谈交流,都是各看各的书,各忙各的作业,到点了就一起去食堂吃个饭,颇有些发展成为饭友的架势。渐渐的,江怡倒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似乎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姚远坐在那里。有时看书看得疲倦的空隙,江怡扭动脖子时,还会跟姚远抬头的视线相对。每每这时,两人都会相视一笑,而后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五一假期,江怡和室友一起相约爬山。虽然山势并不陡峭,但几人从小路而上,仍是有几分辛苦。平时不怎么运动的江怡,下山之后几乎整条腿都软了,更凄惨的是,两边的脚趾上还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第二天起来,小腿更是酸痛。假后第一天上课,江怡几乎是跛着脚去的学院,一路上招来不少莫名的眼光,尤以罗昭磊为甚。“我说江怡,你这该不是平时坏事做多了,被人蒙了麻袋给打了一顿吧!”罗昭磊的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你有见过蒙麻袋打腿的么?”江怡极为不雅的对罗昭磊翻了个白眼,蒙麻袋那是打脸的常规做法好么!“不定人家觉得你这张脸已经够惨不忍睹了,不需要再上一层色。”罗昭磊继续挖苦道。“去!”腿酸的江怡都不想再搭理罗昭磊,只是斜着眼看了眼罗昭磊,自顾自往教室方向走去。“我扶学姐上楼吧!”正在江怡被罗昭磊嬉笑得有些不大开怀时,姚远言笑晏晏地立在文学院的楼下。待江怡走近,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准备搀扶江怡。“放心吧!我的老腿虽然有些颓废,但上楼还是没有问题的。”江怡拒绝道,带点自嘲,有着不易察觉的婉拒。看姚远的打扮,一身运动装,背上背着个大书包,显然也是准备去上课的模样。只是头发有些微湿,应该是刚运动过,想到文学院和计算机学院之间的距离,江怡不禁催促道,“你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好!”姚远看看手腕上的表,不再勉强,将攥在手里的东西塞给江怡,打量了会江怡的双腿,吩咐道,“这是晚上的票,你下课先别走,我到时过来接你。”姚远说完,转身就跑,离上课的时间确实不远了。他本想早点过来将票给江怡,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所以早早就跑步过来,哪知道江怡却来得比较晚。想到与预先的打算有些区别,姚远也只得无奈一笑,再次加快了跑路的速度。“什么东西?”待姚远跑远,罗昭磊将头靠近江怡身侧问道,顺道扶着江怡上楼。打闹归打闹,关键时刻,江怡需要帮助时,罗昭磊也绝不含糊。“学社联活动的票。”江怡想起那天姚远的话,把手中的东西展开一看,果然是一张设计得极为精致的入场券。只是入场券有些微的湿润,应该是姚远跑来的时候一直攥在手上,被其手心的汗给沾湿的。看到入场券皱褶处的汗湿,想起姚远微湿的头发,江怡倒是真心有些愧疚了。他大约是赶时间,应该等了自己好一会了。因为自己的事,一再麻烦到姚远,江怡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但同时又有丝莫名的温暖。“这入场券设计得很精致嘛!还附上了节目单。”罗昭磊随意扫了眼,学社联的票可不容易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