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情急之中,她只能说:“关到西厢,把他的东西搬过来,我就不信还掰不过来了。”
不过事实是,真的很难掰。
宋拯不吃饭了,端什么过去他就砸什么,不但砸,还嚎。
如果一直这样嚎宋拯也受不了,他隔会儿便嚎一阵子。
两天下来,翟氏心疾都快要犯了,一点点小的声音,她都要心里一惊。
不止翟氏,整个杓衡院的人都不行了。
好不容易好些的翟氏终于再一次病倒了,翟若薇也是面带菜色。
“姑母,要不先让拯哥儿回去吧,来日方长,您身子要紧。”翟若薇撑着精神劝道。
“送回去吧,再让他这么闹下去,我也没命了。”翟氏叹了口气。
这时,外面又传来宋拯的哭喊声,翟氏只觉得额角隐隐作痛。
“姑母,要不要叫大夫?”翟若薇颇为忧心地问。
“不必了,给我抹点清凉油便好。”翟氏有气无力地说,“他们母子,和我们无缘。”
“姑母,若他再去归璞堂,该如何是好?”翟若薇又问。
“随他去吧。”翟氏摇了摇头。
翟若薇松了一口气,如果翟氏不放弃宋拯,她还真的要考虑一下,这样的一个孩子,是个麻烦。
只是没想到,杓衡院送宋拯回去的丫鬟想立功,半道儿上居然教训起宋拯来了。
“大公子,王妃才是您嫡亲的祖母,世子妃不过是您的婶娘,世子爷还只是庶出呢。”
这丫鬟的话才说一半呢,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本世子爷的出身,连你一个丫鬟都瞧不上了?”
丫鬟不禁身子一顿,她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才刚开口呢。
“奴婢不敢。”丫鬟哭着跪了下来。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因为你是杓衡院的丫鬟,所以比我这个世子都要高贵?”宋濯声音不大,但落在丫鬟的心里,却像是一柄利剑般,扎得她只觉得身上的血都凉透了。
“奴婢该死,世子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的。”那丫鬟说着便朝宋濯磕头。
磕了十来个头,宋濯也不吭声。
丫鬟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会磕死的吧,于是又求宋拯:“大公子帮奴婢说说话在吧,奴婢真的是为了您好。”
“哦!”宋拯倒是回了一个字。
蠢人能成什么事
那丫鬟一脸期待地看着宋拯,可是他没再多说一个字。
“就你这背后挑唆主子的行为,该赶出王府才是。”宋濯的这话叫那丫鬟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好在接着又听到宋濯道,“看在你是杓衡院的人,便饶你一次。”
“多谢世子爷……”丫鬟松了一口气,只是话刚说出口,便听到宋濯又道,“罚是不能免的,到那边跪着。”
宋濯指的地方在路的另一边,跪在路上总是不成个样子。
“世子爷……”丫鬟还要再说,却被观言挡了回去,“怎么地,还嫌罚得不够重?”
“不敢!”丫鬟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立即跪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四叔,您送我回去吗?”宋拯抬起头来看着宋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