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笑了一下,她知道夏绵绵那个脾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珍珠也知道,真要闹起来,夏绵绵也没什么用,但就是心里不悦。
“我没事,只是当时太紧张了,又一直待在那密不透风的地儿。”夏忱忱翻身下床,“你们看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夏忱忱身子晃了晃,宋濯赶紧扶住了,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他不好说。
喝完了粥,夏忱忱才觉得自己似乎回了魂一般。
“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呢?”
夏忱忱看到外面的天色,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自己这觉睡得够久的。
“世子爷昨天守了您一夜呢。”正带着小丫鬟收拾碗筷的翡翠快人快语地回。
“守了一夜?”夏忱忱看着宋濯,“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并不是,夫人你大概自己不知道,你……”宋濯想了想,才道,“你有的时候,觉睡得太久了些,我还是有些担心。”
夏忱忱听到这句,也有些沉默了,难不成,是自己魂魄归不了位?
想到这儿,她自己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您看我,现在就没事了。”夏忱忱冲着宋濯笑了一下,却听到他吩咐珍珠去请大夫。
好吧,那就看一下。
大夫过来得倒是快,但却说夏忱忱有些不安神。
不安神?别说宋濯,就连珍珠都愣了一下,这才刚起呢,怎地就不安神了。
夏忱忱猜想,大概就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乖乖地让大夫开了药,见宋濯和珍珠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夏忱忱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喝药。
第三日是夏绵绵的孩子洗三,宋濯本不想夏忱忱前去,但作为姨母,又经过了那样的事儿,夏忱忱不过去也不合适。
答应了早去早回,宋濯才点头,还补了一句“我回头过去接你”。
夏忱忱往在往头上插金钗的手一抖,笑着应了。
那天到了薛家,夏忱忱熟门熟路地去了夏绵绵那边,
看到夏忱忱,夏绵绵便直瞪着她,接着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哎哟,我的三奶奶,这女人月子里可不能哭的。”赵婆子在一旁直拿帕子给夏绵绵擦了左眼又擦右眼。
赵婆子这次有功,因此夏绵绵便让她在身边近身伺候了。
“让她哭,哭瞎了才好。”夏忱忱说着便在夏绵绵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你倒是巴不得呢。”夏绵绵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甚至没好气地说,“你差点儿害死了我的孩子呢。”
“三奶奶,可不能这么说。”赵婆子急了。
夏忱忱却“嗤”地一笑。
“嗯,你回头就跟你儿子说,二姨母是他的害命仇人。”夏忱忱淡淡地回道。
夏绵绵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夏绵绵看向夏忱忱,“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呢。”
“那你对我说过好听的吗?你不说我为什么要说,我欠你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