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夏忱忱伸出手,红宝石戒指在窗口斜射过来的曝光下熠熠生辉,看得宋姝眼热不已。
“一匹马的确不算什么。”夏忱忱收回手指笑着说。
“四嫂你真好。”宋姝竟一把抱住了夏忱忱的胳膊。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夏忱忱抽回胳膊道,“你们先把骑马学会了,我给你俩一人送一匹。”
“啊?还得先学?”宋姝不禁心里一个抽抽,她怕骑马。
“如果学都学不会,要马做什么。”夏忱忱神色也淡了,对珍珠说,“把明日的菜单子拿来我瞧瞧。”
见夏忱忱不再跟自己说马的事,宋姝一咬牙:“好,我学,但不知四姐姐愿不愿意。”
算不算也是臭味相投
如果宋妤不愿,那自己一个人学,说不定……
可宋妤很愿意是,甚至很有热情,有现成的马和师傅,不学不是傻子么。
打发了宋姝,碧玺也回来了。
“世子妃,奴婢愚钝,没打听到什么。”碧玺低下了头。
“这倒也不怪你。”夏忱忱让碧玺先下去休息。
一个侯府如果想要把某个消息摁下来,还能被别人轻易打探到,只能说这个侯府已经日薄西山了,而淮南侯府明显不是。
像这样蒸蒸日上的家族,便是主母不行,几个得力的嬷嬷都能够挑起大梁。
周氏不是糊涂人,她应该能护住蒋娴君的吧。
夏忱忱虽然着急,但也只能这样想,不说是她,便是皇后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随便插手人家的儿女亲事。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这事儿始终在夏忱忱的心里压着。
几日后,倒是宋濯让观言传来了消息,说淮南侯府与七皇子的亲事是瑞隆帝的意思。
“居然是皇上的意思?”夏忱忱真的是惊住了。
“奴婢也不知,观言这么说的……”珍珠弱弱地说,“要不把何嬷嬷叫过来?”
“不必了。”夏忱忱摆了摆手。
何嬷嬷只是在后宫待过,前朝的事她如何能知道。
便是知道,这事儿她们似乎也无能为力的,这是皇命啊!
但越明白自己不可改变,夏忱忱的心里便越堵得慌,难道命运真的不可以改变吗?
是的,不能改变。
为什么不能改变?那自己这重生一次,只是为了再死一次不成。
反反复复中,夏忱忱夜里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梦见了什么,第二天一早便又忘记了,只是精神却越来越不好。
一日宋濯白天喝了些酒,夜里口干,正要起床喝水,却正好听到夏忱忱在喊“七皇子”,当即便黑了脸。
七皇子?她为何会喊七皇子?
在黑夜中沉思良久,宋濯想起了夏忱忱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个梦。
七皇子会登基,永平王府会遭遇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