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这事儿不论是真是假,其实都与咱们没有关系。”夏忱忱安慰着两人道。
“有理,咱们可没说皇上怎么着。”陆淑云看向蒋娴君。
“可不,咱们只是说那个……”蒋娴君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了。
互相安慰了一番,略定了定心,便怂怂地各自悄悄地回府了。
而宫里瑞隆帝静静地躺在龙床上,听着床边田其细细碎碎的声音。
“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有阻止来着,只是这不是哪一个人,两位皇子也是力不从心,听说前日七皇子都病倒了。”
这时,瑞隆帝发出一声冷哼,病倒了?那正好不管了。
田其的身子又低了低,直到瑞隆帝来一句:“继续!”
“但大人们似乎也有些心浮气躁,听说时常有口头争执,不过不像市井百姓,打起来的还是少。”
瑞隆帝闭了闭眼睛,打起来的少?这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这流言的来源,奴婢无能,同一时间好些地方都在传,有茶楼酒楼,街边摊贩,也有公侯官宦家的后宅,实在无法厘清究竟是哪里传的。”
田其说到这里,跑在地上连连磕头认罪,恨不得把自己摁到地板下面去。
搅成了一团十六章
“查不出来源头,那就是不约而同的心思。”
瑞隆帝眼睛眯了眯,“这婚,赐,还是不赐?”
“啊?皇上,还赐呢?这真赐了,他们……”田其说到这里,又扇了自己一耳光,“皇上恕罪。”
“一个宦官,妄议朝政,这可是死罪。”
“皇上恕罪,奴婢一时口快,皇上恕罪……”
田其趴在地上磕头,“咚咚”作响,仿佛那不是他的头。
瑞隆帝瞟了一眼田其抖得犹如筛糠般的身子,半晌才道:“这会儿妄议的怕也不止你一个,这次,便饶了你吧。”
“多谢皇上。”田其感激得涕泪横流。
“你说得也是,如果这会儿赐婚,这两个不孝子,不定……”瑞隆帝只觉得喉咙发痒,但他硬生生地压下去了。
瑞隆帝没说的话,被宋濯说出来了。
“夫人你放心,不会赐婚的,这会儿赐了,就等于把六皇子和七皇子架到了火堆上,他们不想动,他们身边的人也不会不让他们动。”
宋濯瞟了一眼夏忱忱旁边的茶,又道,“你要不,喝点别的,如安神汤什么?”
夏忱忱:“……世子爷,茶是茶,安神汤是安神汤,它不是一个东西。”
宋濯琢磨着,有没有可以代替茶叶,又能安神的呢?
嗯,回头找太医们问问,那些老家伙手头的不要太多,都悄眯眯地藏着。
太医们:谁是老家伙?你回头别和我们套关系。
关于和太医们套关系这事儿,宋濯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他觉得夏忱忱的身子有些虚,而且总有些突出其来的毛病,比如晕了不配,万一干岳父治不了,或者被哪个娘娘请去了出不了宫,不还有别的太医可以拉么。
这些太医们可高傲了,不先搞好关系,到时候不一定拉得过来。
刘院正也听说过这事儿,但这是干女婿,又是王府世子,他能说什么。
而这些太医们知道宋濯是刘院正的干女婿,也不能不理,一来二去的,便不得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