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怂?我才不怂。”“现在大丈夫正是该扬名立万的时候,却在那小情小爱,我说的也没错啊,不然你为什么不来。”小兵眼睛瞟了眼宋驰紧拉着阿阮,说着话走开了。“怎么还道德绑架呢,而且谁说我是因为小情小爱不愿加入你们?等等你别走,我们讲清楚。”宋驰又气又好笑,如果是冲动的人被这么一激将,可能立马就加入了侯景的军队。但他早已看清了老百姓无论怎样都是受苦,他只剩下深深的叹息,怎么会被轻易鼓动。“你们别跑啊,放心我肯定不揍你。”宋驰的声音引起了附近一人的注意,他靠坐在路边,披散着头发,一身破烂衣裳,手里握着一杆漂亮的银枪。“驰哥咱们不用跟他们纠缠,现在走吧,这里待的不舒服。”阿阮说道。城中的氛围无形中给她带来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有的小兵年纪看着跟她一般大,还有的比她还小,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来的路上没有想太多,现在看到来来往往的士兵们,她忽然有种接近战火的恐惧感,战火纷飞,尸横片野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浮现在眼前,每一个鲜活的人都变得渺小和微不足道。这种恐惧感让人后背发凉,喉咙干涩,阿阮打了一个寒颤,她忽然怀念起岛上无忧无虑,与世隔绝的安宁日子。“好。”宋驰丢掉想继续跟小兵理论的想法。他一转头,一杆银枪拦在了他面前,一张阴沉的,有点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怎么,强行要人留下吗?我可不怕你。”宋驰一下子没认出来是谁。“跟你们客气,你们就纠缠得没完没了。”阿阮有点恼怒道,她抢步上前挥手将银枪推开,谁知银枪却纹丝不动。柳平道:“我跟你们的仇可没这么简单,天下虽大,仇人相遇却比想象的简单。”跟无姓僧学完武后,他苦苦找了宋驰一年,结果连半点人影都没见到,他绝望地跟着流民到了这。他自觉上天待他不公,让他颠破流离,不过上天还是有对他一丝好的,让他在这遇到了宋驰。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阅读,预告一下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宋驰盯着这杆银枪想起来在蛋氏兄弟大闹刑场的那天,他与这人交过手。实际上他根本不记得具体细节,当时他一心放在对付梁兵上,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磨平了这杆银枪的尖头,导致柳平当场恨得咬牙切齿,应该就是因为这事结上了梁子。“你的银枪…看着已经修复好了啊。”宋驰观察道。听到宋驰语调中的漫不经心,柳平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猛地将银枪一横,朝宋驰横腰刺去。宋驰向后退去,跳到柳平的右前方。“真是蛮横不讲理。”阿阮评价道,她对此人就更没印象了。柳平银枪一转,又往阿阮扑去。阿阮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情急之下她拨动了手串,三根细小的银针朝柳平面门射去。柳平急忙用衣袖拦截银针,“嗤”的一声,他成功将银针拦了下来,人毫发无损,袖口却被三根银针戳破了。“别装傻了,不是因为你们俩,我哥就不会死,都怪你们。”仇恨从未减弱,甚至因为饱经磨难,柳平的怨气变更强烈了。宋驰完全记起来了,道:“不是你们忽然冲到台上对我们动武吗,怎么现在反而来责怪我们?阿阮说得没错,你真是蛮不讲理。”柳平将□□朝宋驰下身扫去,宋驰继续向后退去,并用剑封住了银枪的攻击。“捉拿住你们,我们哥俩就可以回王家复命,谁知…后来我无脸面再在王家待下去,颠破流离至今,不怨你们冤谁?”“有人失败了会反思自己,有人失败了却只会怨天尤人。我懒得跟你理论,总之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宋驰不想跟柳平费口舌,他只想速战速决,赶紧跟阿阮离开这。在他看来,柳平只是个怨念深重的失败者,世上可太多这样的人了。他展开飞鹏步法,朝柳平的左边探去,两人交手了一会儿,他发觉柳平的枪法和步法相比之前精进了许多。甚至柳平精湛的□□法刚好可以跟灵巧的飞鹏步法的效果抵消,无论宋驰走得多快,柳平的□□转瞬即到。所以宋驰发现自己用剑跟□□比,怎么比划都处于下风,因为剑发挥不出威力。但一比起内力,柳平则差远了,想着速战速决,他开始使用内力。尽管知道使用内力很危险,宋驰还是小心地将这个炸弹拿了出来。柳平只一瞬间,感觉对面的剑势像滔天洪水朝自己压来,压迫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