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云雀这暴脾气。
今天能气晕,明天就能气进icu。
近朝颜后悔了,她还不知道这穿越之后又跟人互穿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别到时候云雀把她身体折腾挂了,她变成一缕游荡在异世界的孤魂。
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吓得不轻。
于是当草壁帮忙叫来的家庭医生安排好输液,榻榻米上的人悠悠醒转的第一时间,她就双手合十,跪在榻边,摆出非常诚恳又虔诚的表情,将一句带敬语的请求熟练说出:
“求求你了,冷静点。”
一觉醒来看见自己那张脸露出这种窝囊表情的云雀:“……”
他瞳孔一缩。
近朝颜不知哪里又惹到他了,一急就忘了日语怎么组织,好在想起来中文行不通,便开始挤出自己蹩脚的英语:“yourbody,ohno,mybody——”
啊啊啊不要再生气了,算我求你了哥哥!
或许是因为发烧导致的虚弱,又或许是被接二连三的噩梦支配,云雀恭弥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地发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近朝颜“呃”了声,小心翼翼地发问:“mayispeakese?”
躺在床上的人安静十数秒,心平气和地回答,“去让副委员长找个翻译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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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云雀的身份命令草壁这件事进行地非常顺利。
近朝颜对副委员长欲言又止的八卦眼神视而不见,拿了翻译器就立刻回屋关门,十分配合云雀的审。讯,因为她现在也想立刻马上换回来。
然后她听见了第一问:
“你用的什么巫术?”
“……?”
近朝颜表情空白,反复按了三遍翻译,才茫然地抬手指着自己。
巫术,她?
要会这玩意她第一个就得把那些霸。凌人的同学给做了。
于是她拿起翻译器激情输出了一段中文,核心意思就是“不会,不知道,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反向把问题抛回给云雀,问他有什么头绪。
虽然她昨天确实许了个离谱的愿望,但她刚才也虔诚许愿换回来,可惜并没有实现——所以这肯定不关她的事。
云雀恭弥将她所有变化的神色都收入眼底。
片刻后,眉毛一扬,慢条斯理地问:“照你这么说,你很无辜?”
近朝颜被自己音色说出的流利日语晃了晃。
然后才坚定颔首。
云雀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扬起唇露出个笑容,“好,那你去找副委员长,再让他办一件事。”
“什么?”
“让他现在把关于‘近朝颜’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送过来。”
近朝颜:“……”
行。
你爱怎么查怎么查。
她气鼓鼓地起来,再次当传话筒,只是这次说完之后,还惦记着自己先前的穿越大事,又对草壁缓慢而认真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