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一直睡到中午,谢晦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吃饭,江白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吃几口就不吃了。
下午几个人开车往回赶,江白睡了一路,就连平时三分钟不开口就能憋着的程憎这一路也没发出什么动静。
到了枫林华里已经是下午四点,江白刚从车里下来就看见从屋里就冲出来一个人
“哥!”
这声“哥”喊的掷地有声,叫的比亲哥还亲。
从另一边下车的谢晦乍然一听,心脏跟着紧了一下,等他看清跑出来的是谁后,脸色呼的一沉:“小兔崽子,谁让你进来的?”
刑乐旁若无物,没听见似的,一双眼全都放在江白身上,连点余光都没给谢晦:“哥你怎,怎么了?脸,脸色看着不,不太好。”
江白对刑乐从屋里跑出来也很意外,他开口带着些鼻音:“有点着凉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跑来了?”
刑乐笑呵呵的说:“不,不是自,自己”
谢晦黑着脸朝他走过去,刚要动手把人扔出去,就见叶邵黎从屋里晃荡了出来,叶邵黎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我带他来的,谢晦你手是不是欠?”
谢晦看向叶邵黎:“你有病吧,没事带人来我这?”
叶邵黎:“不然我带人去酒店?我请小乐来家里做客不行啊,你别跟我说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他妈十二岁的时候绝食饭都是老子喂的,你的就是我的,懂不?”
刑乐捂着嘴笑:“十二,岁还绝,绝食要人喂,饭巨,巨婴还,还是叛逆啊。”
谢晦眼神还没等瞪过去,叶邵黎不耐烦的说:“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怪瘠薄冷的。”
叶邵黎在这,程憎一秒都不会多待,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跑的,等江白注意到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程憎这个人了。
颠簸一路,江白又有点烧起来了。
脚还没好,这会儿又因为发烧没什么力气,整个人看起来弱柳扶风的。
叶邵黎皱着眉头看江白:“这才出去两天就把人折腾成这样,谢晦你是不是没点数?”
江白正准备上楼,听到这话意外的回头看了叶邵黎一眼活见鬼了,这人居然在帮他说话?
正准备送江白上楼的谢晦也跟着愣了一下,他转身指着叶邵黎:“你他妈还说你不是看上他了?”
江白:“”
头疼。
不想跟傻子说话。
江白抽出手,自己上了楼,关门之前还能听见谢晦和叶邵黎在楼下互相嚷嚷的声音。
江白刚躺下,就听见房间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这个家里能这么规规矩矩敲门的绝对不是谢晦,也不可能是叶邵黎,江白转过头:“进来吧。”
刑乐推开门,怀里抱着小梨花,笑嘻嘻的看着江白:“哥你没,没事吧?”
江白坐起来:“没事,你怎么上来了?”
刑乐走过去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把小梨花放在江白腿上:“他们在,楼,楼下吵呢,没人搭,搭理我我就偷,偷偷上,来了。”
刑乐看着江白苍白的脸:“怎,怎么还病,病了呢?”
江白鼻塞,说话声音囔囔的:“去海边吹了风,不小心感冒了。”
“啊。”刑乐不满道:“这么冷,冷的天去海,海边?这人脑子不,不正常。”
“少说两句吧,你那嘴。”江白咳了两声,问他:“你怎么会跟叶邵黎一起来?”
刑乐:“因为明天开,开学,我跟他一起下,的山我本,本来是要去学,学校的,他问我想不想来,来这陪你,我当,当然想然,然后就来,来了。”
“你跟他一起下山?”江白发烧烧的脑子有点不利索:“他上山了?去干吗?”
刑乐也不知道叶邵黎去干吗,他说:“他这几天一,一直住山上听,听我师父念,经,每天在禅,禅房里一待就是大,大,大半天,就差落,落发了。”
要不是知道刑乐这孩子不撒谎,江白绝对不会信他说的。
叶邵黎,在寺庙听经?
他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孽太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