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赏菊宴过后,京中百姓最爱讨论的,便是端王与秦太傅孙女秦然之事。
同时,平王在宴会上求娶之事也被流传起来。
一下子,苏念竟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百姓们都好奇,到底是何等奇女子,让两位王爷先后求娶。
这股流言在百姓的好奇下越传越涌,直至盖过了端王求娶秦然之事。
五日闭门不出的苏念,收到了皇上的口谕。
看着宫里宦官远去的马车,苏念意识到,皇上……怕是不满她了。
后宫里除皇后曾住的未央宫,最繁华的便是陈贵妃所住的朝阳宫。
此时,朝阳宫的宫人却被赶到了外面,大殿里只留了陈贵妃的心腹陈嬷嬷。
陈贵妃优雅的吃着特供的葡萄,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
“啪!”
“蠢货!”
睿王又将杯子摔在了平王身上,直接在平王头上碎了。一缕鲜血从平王头上流下,浸透了半边脸,瞧着有些可怖。
“行了。”陈贵妃摆摆手,阻止了睿王,“那毕竟是你弟弟。”
睿王还不解气,又顺手砸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平王脚边,炸开的瓷片溅起,直接刮伤了平王垂着的手。
“这蠢货怎么配当我弟弟!”
睿王眼神阴翳的盯着不语的平王,看着不断滴落的鲜血也无动于衷。
他也未曾想到,一向平庸寡言的平王,竟也如此尖牙利齿,可这尖牙利齿却用错了时候!
“慎言!”陈贵妃变了脸色,不悦的看向睿王,“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弟弟,莫要意气用事。”
陈贵妃说了睿王,又露出笑容看向平王,“煜儿,你莫要怪你皇兄,将来你皇兄继承大统,我们都要仰仗他的。”
这话本是大忌,更别说他们身处皇宫,可陈贵妃多年受宠,到底嚣张惯了,现下并无外人,她也没了伪装的心思。
说完,吩咐陈嬷嬷,将平王带了下去。
一直低头一言不发的平王才终于在转身之际,看了一眼笑着给睿王倒茶的陈贵妃二人,眼里是令人诧异的怨恨。
转身的瞬间,又快速的低下了头,谁都没有发现。
“母妃。”睿王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冷着脸叮嘱陈贵妃,“您好好管住他,莫要再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
“如今端王深受父皇喜爱,不是惹怒他的时候。”
“我晓得了。”陈贵妃笑着给睿王顺气,“煜儿这边你不用忧心,倒是你,要快些跟王妃诞下嫡长孙,才会有更多朝臣支持你。”
睿王在外一向以谦谦君子示人,只有在陈贵妃这,敢显露自己的阴暗。
“母妃当真认为父皇要传位于我么?”他严肃的看着陈贵妃,眼里泛着幽光。
若是那老东西真要传位于他,又怎会半路把宋祈年召回来,还大张旗鼓的表示喜爱,将他晾在一边。
“此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快些跟王妃生下长孙,其他有母妃。”
陈贵妃能爬到如今的位置,除了倾国倾城的美貌,更重要的,是过人的心计。
“我会联系你外租。”
睿王这才缓了脸色,不再多言。
苏念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其他人。
且不说皇上如今怀疑她,便是因为宋祈年。再者如今满城风雨,她的身份,实在不宜再与其他人过多接触。
蓦的,苏念想起了裴慎被召进宫之事。
她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