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算骗。
于诗萱的确说过,于工本来就属意程厦——马屁精固然可爱,但是能撑起一个组的,还是得有点实力。
程厦他爸爸和院长也的确都是清华毕业的,只不过一个学法律,一个学建筑,并不认识。
那张合照,是我p的。
反正中年男人长得都差不多,严磊就看了一眼,也记不住。
谁让我有院长的朋友圈,他没有。
都说了在溜须拍马这条路上,他只够做我徒孙。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追她
我们加班加点,浪费的时间终于被抢回来了。
我拿着喇叭,在工地召集所有人开会。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们遭遇了一次重大事故,工期严重延误,第三期款,甲方本来是不会准时打的,但是因为全体工友们的努力,我们顺利完成了工作!今天工资和奖金!就会打到每一个人卡上!”
我看向每一双眼睛,所有人都面露喜色,年纪大的工人嘴都咧到耳边了,虽然是他们应得的,但是工地拖欠工资太常见了,又是这么难的状况。
“这不仅仅是钱,是我们为自己挣的脸面!在座个个都是好样的!”我用了最大的声音,几乎是喊:“年关将至!我们能不能完成最后一期!带着大把钞票回去过年?”
“能!”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响起,我讲这么多次话,这是大家伙鼓掌鼓得最起劲儿的一次。
那天工作效率奇高无比,所有人都在一片欢腾之中努力干活。
我下班的时候,正遇到暴龙站在门口等我。
他高颧骨,瘦得腮帮凹下去,一双眼睛却生得像狼似的,又凶又亮。
“任总……”此时他低着头,半天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狼。
“有话就说。”
“那个,第三期款……没打下来吧?”
他是公司的员工,和那些外包的工人不同。
他知道,这次虽然顺利完成,但是验收和打款都需要时间,公司已经支付了多出的材料费,拒绝继续为这个项目垫付。
我把我的房子抵押出去了。又去银行贷了款,才把这一期的工资发下来。
暴龙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一下是下了狠手。
“任总,是我混!我对不起你!”
我没拦着他,只是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骂你吗?”
他抬头看我。
“因为我知道,你最要脸面,你干工地十几年了,活干得最多,钱拿得最少,上个项目出问题,明明不是你的事,锅都被你背了。”我说:“你出这个事,是因为你对咱们公司心灰意冷了,你就想糊弄糊弄把活干了……”
他惊怔的看着我。
“但是你也看到了,干咱们这行他没法糊弄,闯祸就是天大的祸,到时候你女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