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个地方,不合适,还有他是一个,怎么说呢,理想主义者吧,我太俗了。性格也不合。”
还有个理由我没说,他管乡村土地开发这一块,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贸然谈场恋爱把关系搞僵,多不值啊。
于诗萱翻了个白眼,她说:“你和程厦也没有半点合适的地方呢,怎么没见你权衡利弊啊?”
“那不一样。”
“都是谈恋爱,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啊,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想,为什么程厦就是不一样呢?
那一周,我白天上班尽量把工作都干完,晚上六点整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往家冲去,晚上就跟于诗萱一起彻夜的讨论。
她有个小团队,不过都在南方,我跟着一起远程开会,帮着想点子,每天熬到凌晨。
这样熟悉的生活节奏,却让我觉得特别踏实,每天忙完之后,躺在床上一秒就能睡着。
周庭已经成了我家的常客,知道我忙,经常带着熬好的燕窝粥和汤来看我,我们俩约会也就在奶奶种的菜园子里,冬天太冷了,我们一起除雪、扫落叶、然后坐在那里一边聊天,一边喝着一杯热咖啡。
他的话仍然很少,主要是听我在胡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跌在地上,就像我是天下第一幽默的人。
阳光照在他洁白的额头上,五光十色的。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第二天就是汇报。
那天,于诗萱没有再熬夜,她说:“这是我的习惯,越是大考前夕越早睡,因为看了也记不住,越记越慌。”
我说:“你就不怕有什么疏漏么?”
她耸耸肩,说:“我每次考试都考得很好。”
说罢,她就合上电脑,上床睡觉。
我反而有点辗转反侧。
我虽然并不想跟于诗萱一起合伙开公司。
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拿下这个项目。
一来是,在这一周的反复打磨下,我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我们的方案的确是最优秀也最又意义的。
我觉得它应该被认可。
二来是,这对于于诗萱来说意义非凡,在原来的世界里,她一直是赢家,如果不走出去,她仍然是赢家。
而现在,是独立建设自己世界的第一步,没有“爸爸”,也没有“男朋友”。
她如果输了,她又会缩回自己的世界,说不定会找一个新的赤那——这对她来说太糟糕了。
我背对着于诗萱,一直没有睡着,想着我还能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候,于诗萱突然轻轻地抱住我,甘冽而清新味道就这样包裹住我。
“我会赢的。”她的声音如同梦呓:“我有一个特别特别强大的理由,我不想跟你分开,变得不熟……所以我一定要开公司。”
她的声音渐渐地弱下去,变成了均匀地呼吸声。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是因为想要开公司,才来找我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