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锖兔和义勇这个时期,还有什么异于炭治郎的传统吗?
只见鳞泷再次沉默下去,欲言又止,在锖兔看不见的面具背后,鳞泷的脸色有些微的扭曲,但最后,他在继国严胜定定的注视下,默默点了点头。
“就按照传统来,”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锖兔,把孩子们都叫过来。”-
倒也不是什么很正经的事。
鳞泷左近次,身为前任水柱退休而成为的培育师,一致被鬼嘲讽“长得这么温柔杀什么鬼”的年长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触发“捡到天赋异禀的小孩”的突发事件。
比如锖兔。比如真菰。再比如因为自己的猎人朋友来到这里的富冈义勇。
不知不觉,家里的小孩数量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虽然是成年人,但鳞泷左近次这辈子都没结过婚,更没有过小孩,照顾一两个少年,对他来说还算轻松,可对于那种孤儿时期就来到他身边、年幼的孩子们,鳞泷确实有些头大。
今日锖兔看到继国兄弟,虽然有点困惑,但很快反应过来,就是因为鳞泷之前也收留过如此年幼的孩子。
……完全不会养啊。
在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之后,长大的锖兔和真菰,开始帮助鳞泷左近次照顾更年幼的孩子们,让鳞泷终于能够脱身,去给孩子们想训练的方法,专心指导他们学习剑术。
也因此,出现了全新的传统:
“新来到的学生们,要选择一位同性的师长,来作为自己的指导对象,彼此同吃同住,一起练剑,由师长监督新学生的训练情况。”
像是后来才到的富冈义勇,就是选择了锖兔,和锖兔一起训练到掌握呼吸法,才算是半独立出去。
事实上大部分孩子选择的都是锖兔,一方面是因为锖兔年龄属于最大的几个,实力更是数一数二,为人又可靠爽朗,让人自然有一种大哥的感觉。
这一次,前任水柱的学生们也觉得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听说有新的小孩来,纷纷都很激动,毕竟在这孤独的狭雾山上,除了陷阱和陷阱,就只有他们和鳞泷左近次相依为命。
每新来一个孩子,就是多了一个家人。
跟随着锖兔和真菰,半大的少年和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暂停了训练,来到木屋之前。
“向你们介绍一下,我是锖兔,鳞泷老师最年长的弟子,这是和我同岁的富冈义勇。”
檀发的少年,站在所有孩子们的最前面,身穿龟甲纹羽织,面上虽有一道嘴角的疤痕,却不损害他面容的俊秀,看得出来以后必定能长成夺人关注的长相。
而站在他身旁偏后,依靠锖兔遮挡自己的,是一个比锖兔稍微矮一些的少年,黑发的发蓬起,被束在脑后,清澈的蓝色眼睛怯生生的,正打量着继国兄弟,听到锖兔提起自己的名字,也只是默默点了头。
他对上继国严胜的视线,没坚持两秒,就转了过去,并不和严胜对视。
继国严胜:“……”
这是……那个水柱?
继国严胜心里五味陈杂:你们鬼杀队的柱……都有小时候和长大完全不一样的传统?
鬼杀队给你们到底带来了什么,变异吗?
前一个时空,把时透兄弟托付给了鬼杀队,继国严胜忽然开始会怀疑这个决策是否靠谱。
看着富冈义勇那双安静又有些紧张的眼睛,和记忆中的那个冷漠平静到让人容易产生误解的男人对比,继国严胜不由得沉默。
鬼舞辻无惨和他那帮手下所做的恶,正是在这些鬼杀队员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旁边,又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说话:“我是真菰,训练时有问题都可以找我。”
她一身梅花图案的短和服,说话的节奏独特,轻飘飘的,莫名让严胜想起香奈乎。
跟着锖兔和真菰,其他几个学生也做了自我介绍。
“继国严胜,这是我的弟弟缘一。”继国严胜也干脆地回答了。
“……”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就这?
这么……简短?
虽然被鳞泷左近次收留的孩子,不是命运多舛的孤儿,就是与鬼有大仇的可怜人,但是继国兄弟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苦大仇深、有心理疾病的孩子。
相反,继国严胜脸上那自然的矜贵,以及话语间颇为说一不二的气势,让人都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落败贵族的遗嗣。
面对以后要长期相处的师兄师姐们,这也太……随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