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礼:“!”
太太太太平间!?
徐嘉礼魂差点都要飞起来,但嘴还是硬的很,淡定扬了扬下巴:“那又怎么了?不都是屋子吗?!“
“是啊,都是屋子。”苏知野的唇角弯了弯,趣味心起,压低声凑近他:“我刚刚瞥见你身后飘过一抹青色的东西。”
男人热热的气息洒向他,徐嘉礼浑身的汗毛却立了起来。
阿飘的颜色是黑的黄的青的……
青色的那不就是阿飘吗?!
他讨厌打针,现在他最讨厌的打针和他害怕的鬼魂叠加在一起,简直就是暗处存在的超级大恶魔一样。像是鬼抱着针筒要来戳他的屁股,彼时又一阵幽冷的风吹过。雪白床舍上的“尸体”像是冷不丁就会一个笔挺地坐起来。
“啊啊啊我靠,在哪里啊啊啊,走开啊啊啊!”徐嘉礼吓地闭上眼,一个飞扑到苏知野的怀中,双腿慌地直跺,又瑟瑟发抖。
苏知野得逞的弯着嘴角,慢悠悠地说:“我看错了,是npc的衣服。”
“苏知野!!!!”
徐嘉礼愤怒地抬头起来,乌黑的一双眼红通通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真的是不小心,鬼屋那么黑又那么暗,谁还没个不小心出错的时候?”苏知野说的堂堂正正,一张脸清白的很,实则嘴角压不住的向上扬,心里也就纳了闷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人明明胆儿小的要死,脸也丢过了好多回,怎么还锲而不舍的来鬼屋,莫非越菜越爱玩?
但人来了,就不妨碍他逗逗人。
苏知野故意压下身,贴着小对头的耳朵欠里欠气:“害怕啊?哥哥保护你。”
就见他小对头的耳根居然一路红到了脖子!
苏知野挑起眉,这红是真的红,像天边多彩的晚霞。又有点像粉粉嫩嫩的樱花瓣,惊艳又漂亮。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徐嘉礼涨红了一张脸,这唇线贴着他耳膜,嗓音微哑又沉。只要稍一偏脸,就能看见男人身穿白大褂蛊惑人心的那张俊脸,长长翘翘的睫毛垂视他。
胸膛两具心脏声互相撞击地跳在一起,混在狭旧又幽暗的室内,这种种感觉简直是要疯了。徐嘉礼燥的快要像一只闷熟的虾。他本来是要反驳的,但现在红着脸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憋着气不说话。
黑暗中有npc兴奋了起来。
妈呀,这哪是打架现场啊!都抱一起去了!
这就是死敌吗死敌吗?
谁家死敌会贴着另一个人耳朵说话呀,啊啊啊!
正常健康的关系固然重要,但病态不死不休的宿敌关系更令人心动,甚至是容易变质。如今这不就是妥妥的仙品cp啊。
是谁嗑a动了?
几个女鬼面颊浮着淡淡的粉。脚步悄声地又跟了上去。
当事人浑然不知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