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野正慢条斯理地抽着湿纸巾擦手,骨痕分明的指尖一根根被擦拭。
他的脸长的是真的帅,近日似乎消瘦了些。但轮廓多了锋利的俊朗感,穿着病号服没有丝毫消瘦虚弱的气息,反而穿成了一股居家服的懒慢感。
徐嘉礼不知不觉地盯着,还没欣赏够,病房就传来了敲门声,冷不丁把徐嘉礼吓了个激灵。
“知野,surprise?”三个青年出现在门后,在看到徐嘉礼的那一刻齐齐顿住。
徐嘉礼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笑还是不笑。
原因也很简单,这三青年,其中有一个他不认识,令外两个都是从儿时起,在苏知野阵营与徐嘉礼阵营针锋相对的玩伴,没少撕破脸过。
最纯恨的那年徐嘉礼还往他的嘴里塞过泥巴。
如今老仇人见面,他和苏知野却好上了。
很难不的,徐嘉礼的心底微微弥漫着尴尬。
“哎呦,我没想到还有客人啊。”杨山率先缓过神,跨了进来,嘴角挂着痞气的笑,扬长声说:“稀客哦。”
这叫杨山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阴阳怪气了
长这么大了倒是一点没变。
据说现在在律所当律师,嘴跟淬了毒一样,不知道在法庭上遇到不顺心的会不会也阴阳怪气呢。
顾及苏知野的面子徐嘉礼大度地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
那位令徐嘉礼陌生的男人却赶着上前来打圆汤,笑眯眯:“哎呦,都是知野的朋友,我经常听知野提起呢,这位就是嘉礼是吧。”
徐嘉礼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知野一眼,与这位男人点点头:“是的,你好。”
许鹏念: “你好你好。”
杨山大吃一惊: “哦吼?真的吗?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徐嘉礼咳了一声,不经意地伸出手撩了撩头发,无名指上的戒指亮闪闪,很难不惹人注意。
三个人眼尖见到他们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对戒,愣了愣。
下一秒苏知野一开口就抛出一个深水炸弹,慢条斯理地说:“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徐嘉礼,我的男朋友。”
“啪嗒”一声果篮倒地的声音,漂亮新鲜的水果咕噜咕噜地滚到床边。
三人目光呆滞,看模样是傻了。
咖啡店。
徐嘉礼穿着一件骆驼色的长大衣,脚下是暖绒绒厚厚的靴子,左手拎着烤得香香热乎乎的酥饼。右手拎着一盒打包的米粥。耳朵里插着白色的耳机,正等待着一杯做的奶香四溢的咖啡。
神色却有点飘忽,望着窗外。
脑海中回忆着几十分钟前的病房。三个人眼睛呆呆的,难以置信这四个词充斥着眼瞳。
杨山:“你们一起谈恋爱了?”
苏知野云淡风轻地说:“是的。”
徐嘉礼也跟在后面说:“是啊。”
杨山: “牛”
徐嘉礼猜这家伙想说牛逼,但还是把逼字咽了下去。
杨山额头的汗惊地都出来了。盯着苏知野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什么时候变成gay了!
徐嘉礼抱住胳膊,一脸淡然地煽风点火:“我们是彩虹群体。要是在国外我们还要参加骄傲节呢。”
许鹏念脑子最先转过弯,说了一句: “那恭喜你们啊,恭喜!”
然后胳膊肘撞了撞旁边两个人,两个人的话慢慢跟在后说。
“恭喜!”
"恭喜"
场面属实太尴尬,仿佛下一秒三张嘴就要立马跟他们开炮,丢出一篮筐的问题。徐嘉礼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让他们好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