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那个人也趁着东风赚了点钱,结果还没回本呢,人就开始飘了。
服装店全交给老婆打理,自己出去成天和一群酒肉朋友吃喝,很快变成嫖赌。
两夫妻在家闹得不可开交,谁还去管店的事情?
等宁翠芬带着女儿回家,到现在城市建面改变,原来的店铺市口一落千丈,服装店的生意也不复往昔。
他那姑父也不知道换个店面,就一直在那儿苟着。
现在知道要做生意了?
他不信。
“啊?”宁欣还学不会她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什么债?”
“你妈当初带着你回来,就身上穿的两身衣服,她靠什么养活自己和你?不得借钱?你长这么大,你爸掏过一分钱的学费生活费没有?靠你妈赚的那么点工资?”宁乐意故意拿腔拿调地说了一遍,“到时候你就这么跟你爷爷奶奶学。他们不知道姑姑赚多少钱吧?”
宁翠芬给人当住家保姆,工资其实不算低。而且她自己平时吃住在东家,宁欣一个小姑娘有外婆有娘舅家照看着,自己读书又好,也不花什么钱。
当然,过过小日子可以,要说能存下多少钱是肯定没有的。
“不知道。”
“他要是问你拆迁的钱……你的户口还在你爸那儿呢,就你妈一个人的户口,能分到多少钱?”这是实话。宁翠芬和宁欣拿到的只有很少的一点老房子的补贴。
她们现在母女俩买的那套房子,除了宁翠芬之前存下的钱,还有宁奶奶的名分给的补贴。
宁欣认真记下:“懂了。”
宁乐意继续教自家小姑娘:“要是你爸那边亲戚问起来,就说你现在还借住在舅舅家,自己家老房子拆了没地方住,也没钱。”
宁欣很小就住在舅舅家,对舅舅舅妈和宁乐意,除了称呼上的不一样,和自己亲爸亲妈亲哥哥没什么不一样。
哥哥给一套房子什么的,她不敢要,但住在舅舅家里,完全没有一点借住的想法。
“可是我家在紫藤花苑有房子。”大家都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人,认真想打听,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出来。这次她回去,邻居就暗搓搓提这个事情。
“那是奶奶的房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宁乐意白了她一眼,伸手揉她脑袋,“姑写的奶奶的名字,你对外就说是奶奶的房子,听懂了没?真是的,哭穷都不会。”
“噫~越有钱越会哭穷,越穷越爱炫富。”宁欣抱着自己的脑袋,就往楼下跑。
宁乐意把打印好的租房合同放好,跟着宁欣下楼,问她:“你现在有没有空学车?有空的话,我打电话给教练?”
宁欣想着去她爸那儿也是糟心,还不如有个借口出去:“有。”
宁乐意刚想转头去厨房看看,就见姜易云被大黄封印在院子门口。
眉目如画的青年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黄猫窝在他腿上。
哦,那是空调的出风口。
宁乐意走过去,弯腰戳戳大面包:“大黄?”
大黄迅速伸出爪子把造次的手抱住了开始咬,咬了两口就开始蹬踹。
“哇哇哇!”
大黄听他惨叫,又低头舔他的手。
姜易云把宁乐意的手拿过来看,发现上面就两个浅浅的牙印:“大黄睡得好好的,你干嘛去招它?”
他摸摸大黄,听着老猫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声。
宁乐意直起腰:“你们玩吧,我去拿个桃子吃。你吃吗?”
“不吃。给我倒杯水。”
“好。”宁乐意走到厨房,就见二黄趴在大门口,扭头看向他的时候,那副样子偷感很重。
“二黄?你干嘛了?”他凑过去一瞧,顿时傻眼,“妈!二黄偷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