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斤即将发酸的过期肉,想要来换一扇新鲜猪肉,谁给他的勇气?
宁乐意听过倒是严肃了一点:“有没有渠道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要是实在日子过不下去了,自己多留个心眼。”
何玉泉明白宁乐意的意思,肯定不是给苏诚更多的支持,毕竟当初苏诚出走的时候闹得太难看,但留个心眼……
“宁总的意思是怕他会走极端?”
“不一定,但是多注意着点。”
苏诚这个人,有冲劲,敢想敢拼,执行力强,这都是很好的品格;但过了,就容易变成钻牛角尖,莽。
就像有些人欠了债会自己上天台,有些人欠了债会拉着家里人一起上天台,另外一些人欠了债则会让别人上天台。
他不敢说苏诚就会是一个那么极端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宁总上辈子混迹金融圈,见过的一夜暴富一夜赤贫的例子数不胜数。
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能说经常见,每年总少不了那么两三件。
姜易云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和宁乐意调换了司机。
唐鸿显得有些委屈,但小伙子知道自己确实距离专业保镖还有很大距离,只能默默提升自己的格斗能力。
作为一名前预备役赛车手,他的身体素质肯定没话说,运动能力也非常强悍。
平时在家里,温伟是把当徒弟在带,认认真真地教,进步速度非常快。
但格斗技巧是一回事,战斗经验、预知危险的能力以及临场反应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
尤其国内的治安环境比较安全,宁乐意和姜易云都不是那种头铁没事上危险的地方乱逛的人,唐鸿也没机会积累什么经验。
姜易云看出了他的小情绪,只简单说了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其实不多。
唐鸿倒是没有钻牛角尖:“谢谢易云哥,我知道的。”
姜易云没再多说。
他倒是想天天接送宁总上下班,但宁总这些天都不怎么进公司,连家门都不怎么出。
他这天回家,难得看到宁乐意躺在吊床里,下车就走了过去:“在外面多久了?不热?”抬手摸了摸他额头,果然有点汗。
宁乐意摘掉墨镜,一脸惊讶:“你怎么看到我在这儿的?”
吊床扎在树底下,在房子的侧面。姜易云回来是直接在正门口下的车,从那个角度应该连吊床的影子都不太能看到,别说他一个躺在吊床里的人了。
姜易云抬起手指在自己脑门上比划了一下:“我有探索宁总的雷达。”
“哈哈哈。”宁乐意坐起来,“我刚出来没一会儿,遛狗呢。”
“狗呢?”
“在和大黄玩。”
宁乐意刚说完,二黄就背着大黄跑了过来,哼哼唧唧,一副鬼迷日眼的模样。
大黄也一下就跳到吊床上,和宁乐意蹭了一下,又朝着姜易云伸长脖子,示意摸摸脑袋挠挠下巴。
撸完之后,大黄就跳下吊床,飞扑进一丛喜林草里,埋伏跟过来的二黄。
一猫一狗几个打滚,把可怜的小草花压得平平整整。
宁乐意感觉有点对不起园丁。
姜易云想着家里规模愈发扩大的育苗室,确实挺对不起园丁的辛勤劳动。
姜易云把宁乐意拉起来:“晚上吃什么?”
“大闸蟹什么的吧。杨东他们拆了一下午的蟹。我也给大黄二黄拆了两只。”
姜易云这个半吊子厨师加快了脚步:“现在拆蟹做什么?”
“蟹黄狮子头。”杨东对狮子头有执念。
除了最传统的清炖狮子头之外,各种各样的狮子头,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餐桌上。
成年男性拳头大的狮子头,看上去相当扎实。